八
一個禮拜後，柾國在他媽媽的介紹下認識了旭日航空的千金韓庚淑，他開始跟對方交往，於是智旻不再到柾國的住處，兩人謹守著一開始說好的約定，不干涉對方的戀情。
柾國和韓庚淑交往進入第二個月，智旻請假。
「十五天？去阿拉斯加？」，柾國訝異的問智旻。
「對」，智旻平靜的說，「我把事情都交代好了，總裁可以放心。」
柾國相信智旻的能力，他一定是事情都安排妥當了，才會請假。但是柾國內心不怎麼願意。
十五天，這麼久⋯⋯
「我好久沒有休假了」，智旻輕輕的說，抬眼看了柾國一眼。
對，自己的秘書有多盡責，有多犧牲，柾國是最清楚的人。
「好」，柾國在智旻的請假單上核章，拿給智旻，然後問，「你一個人去？」
「沒」，智旻面容平靜，「跟南俊哥一起去。」
「是嗎？」，柾國的聲音很輕，「玩得愉快！」
「謝謝總裁」，智旻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。
然後智旻轉身離開辦公室。
一切都很正常。
到了下個禮拜一，智旻搭機飛往阿拉斯加，秘書姜勝允站在總裁辦公室。
這一天他的秘書姜勝允雖然盡責，但是總是讓柾國看不過眼。姜勝允總是故意當著自己的面叮嚀其他的職員，深怕自己沒看到他的辛勞似的。要是他事先準備了什麼，也一定會確保柾國知道了。這些都算了，柾國知道有些人就是怕自己付出的沒人看見，但是姜勝允竟然批評智旻的作法「不是很恰當」，處處要跟智旻比，打算趁著智旻離開的這段時間，取而代之，讓柾國把整疊文件都扔在他臉上。
「智旻在我面前大力推薦你，你卻在他背後搞鬼！看了真讓人噁心，連智旻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！」
於是姜勝允才跟了柾國一天，就被他撤換下來。
隔天換車柱旭來，可能是因為前一天柾國發脾氣的關係，車柱旭很安靜的執行柾國給他的任務，但是跟智旻比起來就是少了那麼一點貼心。智旻總是主動接過事情來做，從不會挑工作，他又認真，難處理的事情，會跟自己確認，再決定怎麼解決。他的尊重自己，不是像車柱旭這種等著人分派工作，美其名是尊重總裁的人可以比的。
柾國忍耐了他四天，終於在第五天一大早，把他換掉。
這次來的是女秘書金智孝。金秘書在細心上無可挑剔，人也低調，會看臉色，如果真要找缺點，那就是他按摩肩頸的力量太小。然後他發現金秘書會在私底下拿廠商的回扣，柾國開除了她。
李恩泰再度被迫上場。
雖然之前他的表現很差，但是在智旻的調教下，表現倒還可以，就是總是苦著臉，一副小心小意的樣子，彷彿自己是多可怕的人一般，讓人看了倒胃口。
他的朴秘書，是全世界最好的了⋯⋯。
柾國坐在辦公桌前，拿筆敲著桌面。
還要五天，智旻才會回來⋯⋯。
柾國「啪」的一聲，把筆用力放在桌上。
他跟南俊哥在一起⋯⋯。
柾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，閉上眼睛。
智旻很好，自己一直都知道。
自己內心的那股不安，卻很陌生。
自己在不安什麼？
星期一，上班日。智旻從阿拉斯加回來了。
重新看到智旻白嫩的臉龐出現在辦公室裡，柾國內心一陣滾燙，他禁不住笑意，「你回來了。」
「是的，總裁，我回來了」，智旻忍不住也笑了。
「阿拉斯加好玩嗎？」
「唔」，智旻揉揉鼻子，「我下次還是去海邊好了」。
柾國笑容擴大，然後智旻說，「南俊哥也這麼說，他跟我都被冷到了，我們下次決定去海邊」。
柾國努力保持微笑，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努力，「所以你們約好一起去？」
「對」，智旻可愛的點點頭，「南俊哥喜歡螃蟹。」
「是⋯是嗎？」，柾國胸口悶悶的，他用力吸了一口氣，也許只是因為自己又要面對李恩泰那張愁眉苦臉，所以才這樣。
「總裁，南俊哥說想找一天一起吃頓飯。」
「好」，柾國點點頭，把那股鬱悶甩掉，「你再幫我約。」
「我也要去」，智旻說完，看了柾國一眼，「南俊哥說想要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頓飯。」
三個人？「好啊，沒問題！」
「那我立刻去訂餐廳，南俊哥跟我都不吃海鮮，總裁我們去吃牛排好嗎？」
「都好」，怎麼連不吃的東西都一樣，而且智旻都記下來了？
不過，智旻本來就細心。
沒什麼好奇怪的。
聚餐時間訂在星期三的晚上。
南俊先到，過一會柾國和智旻才一起走進來。柾國注意到南俊的臉在看到他們出現的時候，亮了起來。
是因為智旻嗎？
「柾國，智旻，今天工作很忙吧！」，南俊精神奕奕的說，「你看你們兩個一臉疲憊」，說完，南俊自顧自的笑了。
「南俊哥」，智旻很自然的坐在他旁邊，「你今天去散步了？」
「對呀」，南俊點頭，「今天天氣超好的，夏天了，太陽很熱情。」
「等你也開始工作，你也會滿臉疲憊了」，柾國坐好後，開口這麼說。
南俊點頭，「所以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玩才行」。
智旻早先已經把菜單點好，他們坐下沒多久，菜就一起上了。
這頓飯吃得很開心，他們三個很有話聊。
然後智旻把他的小手放在南俊的大腿上。
柾國開始笑語艱難了起來，他探身過去，確認智旻的手是不是真的放在南俊的腿上。
沒錯，兩手都是。
柾國深吸一口氣。自己怎麼回事？
沒多久智旻去上廁所。
南俊對著柾國說，「這次跟智旻一起到阿拉斯加去，他⋯他很特別，很可愛，嗯，我不知道怎麼說，反正，嗯，就這樣⋯⋯」
智旻當然很特別，很可愛，他還有好多好多優點，而且還有更多更多自己不知道的。自己並沒有去發掘，而南俊這麼做了，他很快就會知道智旻的好，然後他會⋯⋯。
「所以，哥的意思是？」，柾國聲音緊繃，手心全是汗。
「我對他蠻有好感的」
果然。
柾國抓緊自己的大腿，捏到他覺得痛。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？也太莫名其妙了，「智旻，智旻他說談戀愛很浪費時間」。
南俊疑惑，「為什麼？」
「我不知道」，柾國其實知道，但他不想說。反正這是智旻的隱私，他本來就沒立場幫智旻解釋，柾國這麼想。
「這樣啊⋯」，南俊思考了一下，「那先當朋友看看好了。」
「好啊！」，柾國的聲音開朗，但他的語調高亢，有點誇張，「當然好啊。」
九
南俊是一個很感性的人，這樣的人當律師似乎有點不妥，但是南俊在他的工作上，除了擁有專業的知識外，他還有專業的工作態度，所以這樣的特質並沒有帶給他很大的困擾，相反的，南俊在紐約的兒少服務機構裡擔任律師，如魚得水，他對兒童和青少年在關懷透過他的工作，得到完美的展現。
這樣的人保有著赤子之心。可能是因為長期接觸到兒童，成熟穩重的南俊偶爾會展現出他可愛的一面。
而智旻跟他處得很好，光是站在一起，畫面就很好看。
他跟智旻以往所交的男友都不一樣。
太不一樣了。
智旻若是跟他在一起，一定會跟他以往的戀情不一樣吧？
「⋯柾國，柾國？」
柾國從他的思緒裡回過神來，韓庚淑坐在他的前面，正在跟他說話。
「工作上不順利嗎？」，庚淑疑惑的問，「你剛剛在恍神。」
「噢，真抱歉」，柾國連忙帶著歉意的微笑說，「有一批貨得趕出來。」
「沒關係的，我只是有點擔心」，庚淑溫柔的說，「要是你有事情要忙，你可以先走，沒關係的。」
「真的嗎？」，柾國一聽到韓庚淑這麼說，他立刻把餐具放下，拿開餐巾布，站起身來，「謝謝你，那我先去忙了」，說著，人就朝著餐廳門口走去。
韓庚淑驚訝的瞪著他的背影。竟然真的走了，他聽不出來自己只是客套的說說嗎？
智旻剛洗好澡，就聽到門鈴響了。
打開門一看，柾國站在外頭。
「總裁⋯，怎麼來了？」，智旻一臉驚訝，他滿頭濕髮，「你不是正在跟韓小姐用餐？」
「唔」，柾國不置可否，「我沒⋯嗯⋯對，我沒吃飽。」
「你跟韓小姐去吃飯，卻沒吃飽？」，智旻不能理解。
「對，你這有吃的嗎？」
智旻瞪大了眼。
三十分鐘後，柾國坐在智旻的餐桌邊，吃著熱騰騰的粥。
「還好上次敏珠來，我煮晚餐給她，食材還有剩。」
才說著，柾國「啊」了一聲，他被燙到了。
「吃慢點⋯⋯」，這麼餓？餐廳裡都沒東西可以吃嗎？
智旻穿著寬鬆的棉T，坐在旁邊，一手擱在桌上，手掌撐著下巴，看著柾國，然後他展開一抹迷人的笑，「不知道的人要以為我是廚師了」，他漂亮的鎖骨微露，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性感，散發著沐浴完的清香。
像妖精一樣。
「很好吃」，柾國滿嘴食物，話都糊在一起了。
「怎麼可能」，智旻摀著嘴笑，他要是笑了，眼睛就會眯起來，要是笑得厲害，身體還會東倒西歪的，總讓人覺得太誇張了，但柾國喜歡他那樣。
他想要智旻笑著倒在他身上，可是智旻沒有這樣做過。
他的秘書一直都謹守分際，太謹守分際了⋯⋯。
「總裁可能平常都吃美食慣了，吃我這個反而覺得新鮮，畢竟很少吃到這樣平淡的食物。」
「沒」，柾國搖頭，「真的好吃」，說著他又吃了一大匙。
智旻又笑了。
這次柾國也跟著笑了。
「我不曉得你對申潤福也有研究」，柾國突然說。
「誰？」
「畫家申潤福啊，上次你跟晶端總裁不是聊了好一會」，柾國解釋，「張總還因為這樣對我們的印象超好。」
「啊～，你說那個啊」，智旻想起來了，「我瞎掰的，反正申潤福是男是女都還在吵，我隨便說說，張總也不能說錯。」
柾國瞪大了眼，他的秘書竟然會這樣？
「上次遠奇公司的董事長跟我聊山茶花，我也是瞎扯」，智旻不好意思的笑笑。表情又帶著點得意，超可愛。
「我都不知道⋯⋯」，竟然是這樣，柾國驀地笑了起來，「你該不會還有什麼沒跟我說的吧？」
「不知道耶⋯⋯」，智旻咬了下唇，又放開，「目前沒想到。」
柾國正要再問，智旻的手機響了。
「咦，是南俊哥」，智旻抬頭對柾國說，「我接一下電話」。
柾國點點頭，都下班了，智旻本來就可以接電話。
就看著智旻站起來，走到客廳，跟南俊講電話，不知道南俊跟智旻說了什麼，智旻一臉仰慕的神情。
這個神情柾國很熟悉。
在對他有好感的女生身上，常常可以看到。
無論是對他的身分，還是對他的外貌、能力，這些仰慕者，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。智旻對南俊也是這樣嗎？
南俊有很多值得人仰慕的地方，他的學識，他的人品，他的能力⋯⋯
連自己都把南俊視為偶像，更何況是智旻呢？
講了大概十分鐘，智旻掛上電話，柾國已經把粥都吃完了，智旻把碗收好，放在流理台裡清洗。
這麼家居的智旻，沒了平常的冷靜專業，反而看起來很平易近人，他偏著頭跟自己講話的樣子，讓人想擁他在懷中。
柾國用力的站了起來，「我先回去了」。
「啊？喔，好」，智旻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，「總裁慢走」。
柾國就這樣，跟他來時一樣突然，說走就走了。
「所以總裁是特地來吃東西的？」，智旻疑惑的說了出來。
南俊喜歡分享生活中的點滴，他真的是很感性的人，他會約智旻出來逛街散步，或是到智旻的住處去找他。
可惜智旻工作很忙，所以他們比較常通電話。
然後，柾國在某天聽到智旻說南俊要在智旻的住處過夜。
「你們進展到這種地步了！」，柾國驚訝的脫口而出，「留宿在你那？！」
智旻愣了一下，「不是⋯不是那樣」，他羞窘的解釋，「是我們要看電影馬拉松，在客廳裡。」
「看電影？」，柾國冷靜了下來。
「對⋯」，智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，「不是總裁想的那樣，南俊哥對我沒⋯沒那個意思⋯⋯」。
柾國張口想說些什麼，最終還是把話收了起來。
沒意思，也只有你這麼認為了。
星期一回來上班後，柾國好幾次想問，又不知道自己幹嘛問，最後他在智旻準備下班離開時，叫住了他。
「智旻，南俊哥那天在你那看影片，影片好看嗎？」
智旻臉騰的紅了起來，雙頰呈現漂亮的玫瑰色紅暈，柾國愣愣的看著他。
為什麼，為什麼智旻的反應是這樣，他們做了什麼嗎？南俊哥做了什麼嗎？
「好看啊，當然」，智旻臉紅的不像話，「我先回去了，總裁再見。」
這樣的表情，這樣羞澀的反應，從未曾在自己的面前展露。
他的秘書總是想到自己，他最了解自己，總是為自己做最好的安排，即便那會造成他工作上的負擔。
他的秘書不居功，不邀寵，誠懇踏實。
除了這些，他的秘書有性感的身軀，撩人的聲線⋯⋯
他秘書有時候像個孩子，有時候像個妖精。
柾國騰地站了起來。
不行，不能再想下去。
一步都不能。
柾國把手機拿出來，「喂，庚淑，是我。一起吃飯方便嗎？」
事實證明，跟韓庚淑碰面一點用都沒有。
智旻滿臉酡紅的模樣，不斷浮現在自己眼前。
他跟朴秘書共事到現在三年了，其中一年他們還是床伴，但也沒看過智旻那些表情，仰慕的，羞怯的，都沒有。
這些表情都給了金南俊。
韓庚淑正在床頭等著他，她有一副玲瓏的身材，但柾國一點興致都沒有，他想上床的對不是她。
「庚淑，我有事先走了」。
一個小時後，柾國抱著智旻赤裸的躺在床上。他剛剛跟智旻撒謊，說他跟韓庚淑分手，他不應該這樣，他不應該把韓庚淑拋下，他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況下找智旻上床。
但是他什麼都不想管。
他就是沒辦法忍耐。
柾國在智旻的肩上留下一串細吻，智旻似乎真的累了，他動也沒動。
「智旻。」
「嗯？」
「你願意喊我柾國嗎？」
「可是你是總裁」，智旻輕聲的說，他的語調柔軟帶著沙啞。
柾國撫摸著他的肩膀，覺得內心一陣溫柔。
「沒關係，你可以這麼喊我」，柾國聲音輕到不能再輕，他喜歡這樣的氣氛，溫和寧靜，令人眷戀。
「柾國」，智旻柔聲呼喚，柾國內心甜甜的，他禁不住微笑。
這一晚跟以往不一樣，不是做愛時激情的吶喊，柾國撫摸著智旻的臉頰，背部，聽著智旻柔柔的喊他「柾國」。
他沈溺其中，這滋味，醉人，甜美，蝕骨。
「再喊我一次」，柾國喃喃的說。
「柾國。」
十
暗潮洶湧。
他們兩人都可以感受到有些事情正在轉變。
柾國和韓庚淑分手了，然後智旻和柾國原本俐落明快的工作氣氛，開始柔情繾綣。在他們凝望彼此的目光裡，在他們不經意的碰觸間，在他們不自禁的柔軟語調裡。
終於在一次深夜，兩人在總裁辦公室裡，忘情的接吻。
起因也不過就是智旻的一抹微笑。
柾國攬過智旻的身子，低下頭來親吻那抹微笑，智旻有點慌張，正想著要別開臉去。
柾國用手把智旻的臉轉過來。他的秘書西裝筆挺，試著表現冷靜專業，但沒關係，很快的，自己就可以拿下他的偽裝，把他搞得亂七八糟的。
柾國在他唇間輕喃，「智旻」，果然智旻渾身顫抖，他強自鎮定的表情鬆落，柾國想看到更多，更多智旻難耐羞怯的神情，他一口含住智旻的耳垂，用舌頭挑弄他的耳殼，智旻深吸一口氣。
不夠。
他要智旻滿臉酡紅，神情沉醉。
柾國一手往下，愛撫智旻的身軀，然後他把智旻的襯衫從褲子裡拉出來，手伸進去撫弄。
「總裁⋯⋯」，智旻喘著氣，試圖拉回一點神智。
但柾國不讓他這麼做，他解開智旻的腰帶，拉下拉鍊，握住智旻的分身，開始套弄。
智旻的臉紅了，是漂亮的粉紅色，連脖子都染上淡淡的暈紅。
快了，智旻就快要一臉沉醉，忘我的呻吟了。
柾國把智旻抱起，讓他坐在辦公桌上，扯下他的褲子把智旻的雙腿架在肩上，手指緩緩探入智旻的體內，智旻蹙著眉，像是忍耐又像是愉悅，然後他終於呻吟出聲。
沒錯，就是這樣。
他的秘書失去了理智，沒有了冷靜。
但，不夠，這樣還不夠。
我要更多。
柾國開始緩緩的抽出和插入他的手指，他的大拇指按摩著智旻的會陰，「喊我的名字」，他在智旻耳邊輕喃。
「總⋯，國⋯柾國」，智旻話語破碎，他的前額發麻，分身堅挺滾燙，不斷流出前列腺液，「噢，柾國⋯」
「大聲一點」，柾國舔著智旻的耳，然後滿是氣音的說，「好嗎？」
「啊⋯」，智旻顫抖的低吼，柾國的手指快把他逼瘋了，「噢，國⋯拜託」，他全身潮紅，汗流浹背。
柾國終於滿意了，他用力的抽插，每一下都在智旻的敏感點上，智旻狂亂的呻吟。
等智旻高潮結束，他衣衫不整，桌面凌亂，柾國卻還一身衣著整齊。柾國輕輕親吻著智旻，抱著智旻去沖洗，他的西裝濕了，但他毫不在意。
然後隔幾天，他們在茶水間擁吻。兩人可以清楚聽到外頭人們講話，走路經過的聲音。柾國抱著緊張的智旻，難以克制的親吻他。
星期一，他們在會議室開會。智旻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文件，當他把右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時，柾國不動聲色的牽住了智旻的手，智旻倒喘一口氣，抬頭看了看四周，還好，沒有人注意到他們。智旻假裝若無其事的聽著組長們報告，桌子底下，柾國輕輕用食指在智旻的掌心畫圈，智旻的臉染上漂亮的紅暈。柾國看著他，然後低下頭來，勾起嘴角笑了。
星期五，兩人在檔案室裡，最後一層書架那，沒開燈，柾國把智旻的右腳勾在手臂上，壓著智旻靠在牆上，他們的下身交纏在一起，柾國不斷挺腰推送，進出智旻的甬道。
擔心著隨時有人會出現，會撞見他跟總裁在做這檔事，讓智旻既害怕又興奮，柾國手掌握住他的性器，拇指挑弄他敏感的前端，他立刻就高潮了，弄得柾國的襯衫整個都是。為了不喊出聲，隔著西裝，他把柾國的肩頭咬得全是瘀青。
然後又是星期一，李恩泰敲了門後，開門走進總裁辦公室，「總裁，這份資料需要您過目」，恩泰把目光從手上的文件中挪開，正好看到智旻站在柾國旁邊，柾國坐在椅子上，兩人表情不太自然，智旻的嘴唇紅腫。
柾國把剛剛放在智旻脖子上的手，放到自己的大腿上，「喔，咳，好，你先放桌上，我等等就看。」
「好的」，恩泰把文件放桌上後，皺著眉疑惑的離開。
智旻咬著下唇，雙手握拳。
一個禮拜後，智旻談戀愛了，對象是田總裁的大學學長，金南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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