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

      回國後,智旻幾乎可以確定柾國愛著自己,每想到這,他就忍不住笑意,他心裡滿滿都是對柾國的愛,但現在問題是,柾國有沒有發現他已經愛上朴智旻了?

      怎麼辦才好?他還有張敏辰點醒自己,但柾國呢?

      真不敢相信柾國竟然遲鈍成這樣。

      想到這智旻笑容消失,他輕輕嘆了口氣。

      不行不行!他開始拼命搖頭,他得想辦法,他不能在這時刻放棄。

      也許訂一家餐廳,他跟柾國可以坐下來,唔,他可以準備禮物和卡片,把自己的心意寫下來,送給柾國,想到柾國驚訝的表情,智旻摀著嘴笑。

      啊!他可以去問南俊哥。

      智旻搬出去後,他原來的房間租給一個銀行行員,名字叫金碩珍,南俊愛上了他,寫了好多情書,告白那天還把碩珍感動哭了。自己應該去問他!到時候柾國一定會感動到不行!想到這,智旻一整個歡天喜地。

      柾國洗好澡出來,就看到智旻在傻笑,他忍不住也笑了起來,走過去用食指指骨玩著智旻的下巴,「想什麼?」

      智旻笑著說,「想你。」

      柾國當場被撩到。朴智旻,我心臟沒有很有力,你別玩我!

      「我明天要去找南俊哥」,智旻接著說。

      「幾點?我載你去。」

      「吃完晚餐就去,我會先跟他說。」

      等到明天,智旻就會發現他對柾國告白的計畫都白做了,他只想埋了田柾國。

      晚上七點,智旻在南俊房間。

      「柾國,你去看電視,我有話要跟南俊哥說。」

      「我不能聽?」

      「對!」

      「這麼神秘?」柾國撇撇嘴。

      「對啦!你快出去!」

      「哼。」

      於是柾國只好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,等智旻。

      一個小時後,智旻跟南俊道謝,他們已經討論好計畫,智旻會親手做卡片,寫上纏綿悱惻的情話,禮物也想好了,要買情人對戒,餐廳則是柾國最喜歡吃的那家異國料理店。智旻小心的把紙條收好,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情書的草稿,然後他走到客廳。

      電視機還開著,但柾國不在,智旻聽到廚房有聊天的聲音,他歡快的走過去,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,他慢下腳步。

      「田柾國,你什麼時候要告訴智旻?」是玧其的聲音。

      告訴我?什麼事?智旻輕輕的走過去,躲在門後。

      「快了。」

      「都幾年了,你每次都跟我說快了。」

      「這次不一樣」,柾國可以感覺到智旻的轉變。

      「希望如此,我受夠你了」,玧其說,「多久了?四年有了吧!」

      「六年」,柾國糾正他。

      「六年!」玧其不敢置信。

      「第一次見到智旻,我就愛上他了」,柾國那邊害羞的說,智旻這邊卻是晴天霹靂,他在廚房外面,感覺地板都裂開了。

      柾國那麼早就愛上自己了!?智旻震驚不已,心裡湧出一陣甜蜜。果然,他沒有猜錯,他幸福羞澀的笑著,滿天都是心型泡泡。接著他想到柾國瞞著自己,還瞞了這麼久,說什麼比誰先愛上誰,說什麼他對自己一點點都不在意,還說他怕自己愛上他。智旻握緊拳頭,現在他想衝進去痛毆田柾國。

      「竟然是一見鍾情⋯」玧其說到最後都沒聲音了,然後他急速的說,「呀!田柾國,你當這是超商集點活動啊?一年一點,十年集滿十點,可以換公仔?這樣不行,你得換個法子。」

      「哥有什麼主意?」,柾國求知若渴。

      「你們的生活太平穩了,沒有外來的刺激,智旻不會注意到你的。」

      「所以我該怎麼辦?」

      「找一個男的,帶他到智旻面前晃一晃。」

      「什麼意思?」

      「愛跟嫉妒是一體兩面的事」,玧其簡直恨鐵不成鋼,「你跟別人親近,冷落了智旻,智旻一定受不了的。如果你不想找別人幫你,那你就假裝不在乎智旻,不關心他,冷他一陣子,讓他發現自己沒有你不行。」

      「真的嗎?」

      「你可以試試」,玧其沈吟了一下又說,「再不然你用苦肉計,你假裝受傷,讓智旻發現自己捨不得你,心疼你。」

      「那要是智旻沒有發現呢?」

      「那就色誘他。」

      「色誘他?」

      玧其突然想到他們已經上了床,這招是自己對付鄭號錫的,「嗯⋯,這招你不用學。」

      智旻在外面聽著他們的計畫,他瞇起眼,默默走回南俊的房間,把口袋裡的紙條拿出來,把他想像成田柾國,一邊露出邪惡的笑,一邊撕碎,南俊訝異的看著他。

      「怎麼了,你表情好可怕。」

      「哥,你記得以前大學時我跟柾國比賽的事吧?」

      「當然,誰忘得掉。」

      「你站在我這邊吧?」

      「廢話。」

      「那如果我被田柾國欺負了呢?」

      南俊想起法律系那一票皇家騎士團,「智旻,事情要鬧這麼大?」

      「不用,只要哥站在我這邊,什麼事都不要問,不要管,就可以了!」

      「所以告白的事算了?」

      「當然還是要」,智旻咬牙切齒的說,「只是計畫得改一改。」

      智旻走出南俊的房間,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,對著廚房的方向喊,「柾國你在哪?」

      柾國走了出來,表情不大自然,他努力面無表情,對著智旻說,「講完了?」

      「嗯,我想回去了。」

      「嗯」,柾國轉過頭,看也沒看智旻,「那走吧。」

      回家的路上,智旻坐在副駕駛座,斜眼瞄著柾國。他一想到若自己照著原來的計畫,向柾國告白,說不定柾國以後都對著他說「我贏了,朴智旻先愛上我」類似這樣的話來氣他。

      可惡!智旻牙齒磨得嘎嘣響。

      隔天,柾國故意不去接智旻下班,他說他要跟人吃飯,讓智旻自己處理晚餐,智旻沒說什麼。

      等到晚上十點,柾國回到住處,發現智旻竟然還沒回來,他急忙打電話給智旻。

      「你在哪?」

      「柾國啊,我跟泰亨在一起」,泰亨是智旻的小時玩伴,很久沒聯絡了,「他從大邱來找我。」

      「幾點回來?要我去接你嗎?」柾國完全忘了他要冷落智旻。

      「我不知道耶,我們正在喝酒,可能晚點吧!他會送我回去」,智旻明天休假。

      「喔⋯。」

      結果智旻整晚沒回來,他睡在泰亨下榻的飯店。

      柾國覺得自己是深宮怨男。

      又隔一天。柾國一瘸一拐的走進屋裡,智旻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。

      「你怎麼了?」

      「我扭傷腳了。」

      智旻匆忙走過來扶柾國,但是他走得太快,一不小心絆倒,眼看就要摔到地板上,柾國衝過來接住了他。

      不到五分鐘,柾國的腳好了。

      這下,柾國真的決定找人幫忙了。只是,這次結束的更快。

      星期六,柾國約智旻一起到餐廳吃晚餐。他特地找了一個隊友,名叫朴順亨,跟他說好在餐廳裡不期而遇,然後假裝很親密,讓智旻吃醋。

      約定的時間一到,智旻帶著李光宥出現在餐廳裡,柾國氣急敗壞的拉著智旻就走,朴順亨根本來不及出現。當天晚上,李光宥傳了訊息過來。

      「呀!吃你一頓飯都不行啊!」

      柾國連回都沒回。

      他抱著智旻,躺在床上,拼命嘆氣。

      「怎麼了?」智旻問他。

      「沒」,他親了智旻額頭一下。

      智旻躲在他的胸前,勾起嘴角。

      星期一下班後,柾國開車來接智旻,當他幫智旻繫上安全帶時,智旻跟他說,「我想買個東西,買完我們再去吃晚餐好嗎?」

      他要柾國載他到一家國際名牌珠寶店,他在裡面挑戒指,非常專注仔細。

      當柾國看到智旻挑了情人對戒時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下一秒,智旻抓起他的手,將戒指套上他的無名指,柾國眼睛睜大,盯著戒指看,他完全不想拔下來。

      「剛剛好,太好了」,智旻把戒指從柾國的無名指上摘了下來,然後對店員說,「我要這一對,麻煩幫我包起來。」

      「智旻,你買這個⋯」,柾國心跳BPM850,超越人類極限,他還打算再說,但智旻打斷他。

      「我要送人的」,他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。

      「送誰?」,柾國急忙問,「那可是情人⋯」

      智旻轉身朝著櫃檯走去,柾國急忙追上。

      「智旻,那是情人對戒,你要送誰?」這次他把話說完了。

      智旻正在結帳,這個戒指在以前他不會覺得貴,現在這戒指花了他五個月的薪水,但他毫不遲疑的刷卡簽名。

      柾國急了,他知道智旻雖然有積蓄,但這戒指太貴了。

      智旻拿著袋子就走出店門,握著車門把,柾國嘆氣,解開車鎖。

      直到吃完飯,回到住處,柾國才又開口問智旻,「智旻,你買情人對戒是要送誰?」,他抓著智旻的手腕,不得到答案決不甘休。

      智旻嘟著嘴,「怎麼這也要說啊?」

      難不成真是要送給自己的?!柾國不敢置信,「是⋯是⋯」要送給我的?

      「當然是送給我的情人啊!」智旻含羞帶怯的說,柾國眼睛亮了起來,然後智旻轉身,「我得把它收好。」

      什麼?收好?

      不是自己?不是送給自己!

      「你剛剛拿我的手指試尺寸不是嗎?」,柾國愣愣的說

      「哦,那是因為你的手跟他一樣大」,智旻把戒指放在床頭櫃抽屜裡。

      跟他?他是誰?柾國覺得自己飄浮在空中,天地都在旋轉。

      「你要不要先去洗澡?」智旻問。

      柾國呆站在原地沒有回答。

      智旻嘆氣,走了過去,幫他脫掉外套衣服,帶他到浴室去,親自幫他洗澡。等兩人都洗好後,智旻放了一缸水,讓柾國和自己泡在裡面。

      他坐在柾國的腰上,撫摸柾國的濕髮,帶著溫柔的微笑,用手指畫過柾國的眉毛,鼻子,然後是柾國的嘴唇。他看著柾國的雙眼,對著他說,「柾國,我有情人了」,柾國心臟緊縮,他捉緊了智旻的手臂,「不⋯」,但智旻親吻他,他的話被智旻的唇截斷。

      接下來,柾國不知道這一個禮拜他是怎麼度過的,那個戒指箍住了他的心,讓他喘不過氣來。智旻對他溫柔似水,但戒指的存在像火一樣,灼燒他的五臟六腑。那個他是自己嗎?還是另有其人?智旻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把戒指送出去?

      如果是自己,智旻為何要這樣?如果,不是,不是自己,不是自己⋯,柾國發現他沒有辦法想像智旻有情人,他沒辦法,他會瘋掉。

      另一方面,智旻覺得應該夠了。

      這天,柾國剛洗好澡出來,智旻站在浴室門口,穿著大衣。

      柾國手上還拿著毛巾在擦頭髮,他疑惑的看著智旻。

      智旻深吸了一口氣,喊了一聲,「柾國」,然後把大衣脫掉。

      柾國瞪大了眼睛,毛巾掉在地上。

      智旻脖子上戴著一條皮製黑色項圈,上面掛著一個鈴鐺,還有一條銀色鏈子,鏈子另一頭被他握在手中,他沒穿上衣,只穿一條黑色皮短褲,皮褲緊緊包裹著他臀部,從後面看效果驚人。

      他伸出手,把鏈子遞給柾國,問他「你要帶我回家嗎?」

      柾國覺得自己渾身滾燙,他接過鏈子,抱著智旻吻他,然後打橫抱起他,朝著臥房走去,他第一次覺得這裡坪數太大。

      他趴在智旻身上,拼命親他,急著要把他身上的皮褲脫下來,但智旻揪著皮褲,不讓他脫,還故意撒嬌說著「主人,不要」、「主人,不可以」,不斷摧毀他的理智,他粗暴的扯掉皮褲,讓智旻坦裸在他的眼前,智旻肌膚白皙,滑膩可人,柾國完全不管不顧,在他身上又啃又咬,粗魯的吸吮。智旻還火上澆油,說著「主人,那裡不行」,柾國抓住他的膝蓋後方,直接把他扯了下來,插了進去,鈴鐺隨著他們的節奏叮鈴作響,智旻嘴裡不斷叫著不要了,逼得柾國不斷加快速度,狂喊著智旻,狂風驟雨般的結束這一回合。

      才稍微喘過氣來,智旻爬到他的身上,可愛的抓起他疲軟的分身,一邊吐出舌尖舔它,一邊睜著無辜的大眼,說「主人,我還要」。

      柾國立刻又硬了,他騰身而起,撈著智旻的腰,從後方進入,一手還拉著鏈子,瘋狂的戳刺,智旻跪在床上尖銳的叫喊,然後柾國高潮,射在智旻的體內,趴在智旻背上喘氣。

      兩人側躺下來,好一會都沒力氣說話,剛剛實在太激烈。然後柾國帶著他去沖洗,智旻想將項圈拿下來,柾國制止了他。

      「都是汗」,智旻嘟著嘴撒嬌。

      柾國親他,幫他拿了下來,「下次還可以戴嗎?」,柾國聲音充滿期盼。

      「你喜歡?」

      「愛死了。」

      智旻開心的笑了。

      然後他們躺回床上,黑暗中,一片寂靜,柾國戀戀不捨的撫摸著智旻的背,智旻覺得好舒服,兩人享受著這份寧馨。智旻把頭埋在柾國胸口,喊著柾國的名字,打破了這片寧靜。

      「田柾國。」

      「嗯?」,柾國回應。

      智旻咕噥了一句,「我愛你」。

      柾國不是聽得很清楚,他停下了動作,「你說什麼?」

      智旻又咕噥了一聲,柾國緊張的低頭看著智旻。

      「智旻,你剛說了什麼?」

      這次智旻沒有回答。

      「智旻?」,柾國搖晃他。

      「唔?」

      「你說什麼?」

      「我沒說什麼」,智旻低聲的說著,他有點羞澀。

      「你明明,明明說你,說你⋯⋯」,柾國很焦急,他一直在等這句,他不確定他是不是聽錯。

      「有人六年都不說」,智旻埋怨。

      智旻知道了!天哪!

      智旻繼續說,「把我耍得團團轉。」

      「我沒有」,柾國急死了,「智旻,我沒有耍你。」

      智旻不理他。

      柾國坐了起來,把智旻也從床上抱起,他把手放在智旻耳邊,托起他的頭。

      「我愛你,智旻,我沒有耍你,我想要你在我身邊,所以,所以才⋯」

      「所以才說誰先愛上誰,誰就輸了?」智旻幫他接下去。

      「我只是,我當時,我沒辦法,你不愛我,你一直想逃走,你討厭見到我,我只好,只好⋯⋯」柾國說得很急,但說到最後,他的聲音小到要聽不到了,「只好這麼說」。

       智旻看著他,過往的回憶,浮現眼前。運動場上,柾國把自己帶走,在體育館裡,他對自己說了這些,當時他的模樣看起來很生氣。現在想起來,卻像是不知所措,情急之下,脫口而出,就為了留住自己,讓自己不再躲起來。柾國他,他認為自己不喜歡他,所以他把這份情意藏起,藏了六年。

      「傻柾國」,智旻喃喃的說。

      「你只把我當成挑釁你的人,總是找你麻煩,如果我不這麼說,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」,柾國開始邊說邊吸著鼻子,「我一直在後面追著你跑,我怕你畢業後就不再理我,只好厚著臉皮去找你,你根本沒空理我,可是我好喜歡你,我不想你忘了我。玧其哥要我放棄,你跟他說你不愛我,可是我不要,我不管,所以我逼你跟我一起住,拼命賺錢買房子,我愛你,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你,即使你不愛我⋯⋯」,柾國開始揉眼睛。

      智旻抱著他,親他的臉頰,「我要是不喜歡你,怎麼可能會理你,還跟你住,跟你上床,幫你煮飯,幫你洗澡?我早就愛上你,只是我不知道」,智旻想起那鼓脹在自己胸前的感受,它們那麼強烈,自己卻始終沒有去思考它們是什麼。

      「真的?」柾國人靠在智旻身上,他把頭擱在智旻右肩上,雙手抱著他,「所以,所以你承認你喜歡我,你終於愛上我了?」他眼淚滑落,說話滿是鼻音。智旻,他的智旻終於愛上他了。

      「對」,智旻回抱他,認真的說。

      「你說你有情人了,那,那個人,是我?」柾國一哭就停不下來,他積壓太久,滿腹委屈。

      「嗯,是你,是柾國」智旻點頭,下巴壓著柾國的肩,他拍拍柾國的背,「你起來」,然後智旻轉身從抽屜裡拿出戒指盒,把它打開來。

      「你願意戴上它嗎?」他拿出其中一只,是當天柾國試戴的。

      柾國拼命揉眼睛,他淚眼模糊,接著他點頭說「好」。

      智旻漾起一抹微笑,然後抓過柾國的右手,它濕漉漉的,還帶著淚水,他把戒指套上柾國的無名指,然後遞給柾國另一只,「幫我戴」。

      柾國在智旻幫自己戴戒指時,整張臉皺了起來,他又哭了,聽到智旻要他幫忙戴上戒指,他拼命吸著鼻子,接過戒指,幫智旻戴上。

      然後智旻再次像剛剛那樣抱著柾國,柾國在他肩上啜泣。

      「你不開心嗎?」智旻問。

      「開心」,柾國滿是鼻音的說。

      「那你不要哭了」,他輕撫柾國的背。

      「我忍不住,明明很開心的」,柾國又再度眼泛淚光。

      過了半個小時,柾國才總算好些,智旻笑著親他的臉頰,嘴角,柾國一臉羞澀。

      「這樣算誰輸了?」智旻問。

      「你好遲鈍,當然是你輸了」,柾國羞澀任性的說,他好可愛。

      「好,我朴智旻輸了」,智旻揉亂他的頭髮。

      「你快說」,柾國抓住智旻的手,阻止他揉亂自己的髮。

      「好,我說,我朴智旻愛上田柾國,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,我愛他愛得好慘,拼命黏著他,逼他跟我上床,自甘墮落的幫他煮飯洗澡,恬不知恥的戴著項圈色誘他,買戒指給他,就為了套牢他,讓他一輩子跑不掉」,智旻看著柾國,「還有嗎?」

      「還有!」

      「唔,我迷戀上他的肉體,他英俊的臉,我霸佔他的房子車子,我厚著臉皮的跟他一起住,我太愛他了,我沒有他會死,我喜歡他跟我做愛,我喜歡舔他那裡,我喜歡坐在他大腿上讓他上我,我是變態」,智旻看著柾國的笑容,他笑著問,「這樣對嗎?」

      「對」,柾國拼命點頭。

      「這樣就笑了」,智旻笑他。

      「一輩子,哪裡都不可以去,待在我身邊,不可以跑掉」,柾國不管智旻取笑他,他緊緊抱著智旻,任性的說。

      「好」,智旻眼神溫柔,他親吻柾國的額頭,輕輕的又說一次,「好」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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