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冷,實在太好睡,連歌謠大祝祭都沒看完,人就睡了,一睡就到現在😵

祝新年快樂🎉🍾️

 

 

 

十二

     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,買花的人少了,但是南俊還是固定每個禮拜至少買一次花,然後帶著笑離去,智旻超級羨慕的。

      「好想知道對方是誰哦!嘿嘿」,智旻心裡這麼想。

      然後智旻的生日到了。

      柾國誇張的買了一堆禮物給智旻,張鍾碩和石鎮昌酸酸的說,「當兄弟這麼多年,沒收到過禮物⋯⋯」。

      智旻看著客廳桌上和地上的紙盒和袋子,不知道該從哪說起。

      「柾國⋯⋯」

      「國」,柾國糾正他。

      「國⋯⋯」,智旻羞赧,差點忘了原本要說的話,「我不需要這麼多禮物,你平常買給我的就很多了,你退回去吧!」

      「不要」,柾國連想一下都沒想,「都給你,就是要送給你」。

      智旻用鼻子嘆了口氣,扁著嘴,「送這麼多,有地方擺嗎?」,柾國他,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什麼⋯⋯

      然後柾國拿了一瓶香檳出來,開始搖晃,打開軟木塞時,「波」一聲,香檳泡沫流了出來,柾國興奮的把香檳倒在杯子裡,然後拿給智旻一杯,他自己手上也一杯,「乾杯!」

      等到喝到醉了,智旻躺在柾國懷裡問,「國,你生日幾月幾號,我也幫你慶生」。

      柾國生日是九月一號,已經過了,但是他不想慶祝,因為那會讓他想起他的母親,他被拋棄的經過,所以他沒有告訴智旻自己的生日。

      「不用了」,柾國吻了智旻飽滿的唇,它上面還殘留著酒液。

      「就要」,智旻已經醉了,他轉過身來,雙手圈住柾國的脖子,嘟著嘴宣告,「要幫你慶生!」

      智旻真可愛,柾國微笑,抱著智旻加深這個吻。

      「快說啦」,智旻嘟噥著,「告訴我」。

      「不要」,柾國在智旻唇間喃喃著,「秘密」。

      「我用我的秘密跟你換!」,智旻口齒有點不清。

      「你有秘密?」,柾國好奇。

      「有!」,智旻語調誇張,「你快說,我就把我秘密跟你說!」

      柾國思考了一下,然後說,「九月一日」。

      「哦,是九月一日啊,哇,已經過了耶」,來不及慶祝了,智旻抓著柾國的衣領,沮喪的扁嘴,「怎麼會,怎麼這樣,好過分」,智旻戲劇化的哭了。嗚嗚,柾國的生日⋯⋯。

      「怎麼了?」,柾國拿袖子幫智旻擦淚。

      智旻打嗝,「呃,嗚,我只有一次機會可以幫你慶生,呃,沒了,都沒了,嗚嗚」。

      「怎麼會只有一次?」,柾國不懂。

      「因為我們只有一年的相處時間」,智旻哭得好慘。

      對⋯⋯,自己竟然忘了,他們約定一年,期滿,智旻可以離開。

      智旻想離開?

      還不夠嗎?自己做得還不夠嗎?智旻還沒愛上自己嗎?

      柾國一邊親吻著智旻,一邊想著。智旻還在哇哇大哭,柾國只好先把腦海裡的疑問拋開,專心在安慰智旻上,「你的秘密呢?你剛剛說要跟我交換的秘密。」

      一說到這,智旻的眼淚停了,柾國正震驚於智旻的收放自如,智旻就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,「我的身高啊,不是175」。

      啊?

      「是173.6」,智旻一臉正經,「點6喔!」

      柾國呆了呆,然後他大笑了起來。

      智旻眉頭深鎖,「喂,笑什麼?」

      「沒,哈哈哈哈,沒有,哈哈哈哈哈」,柾國仰起頭來,他實在克制不了,笑到都要喘不過氣來了。

      智旻兩頰鼓起,「不跟你說了」,真是沒禮貌。

      「好啦,高個子,173.6,超高的」,柾國眼眶含淚,語調誇張的哄著智旻。

      智旻狠狠捏住柾國的兩頰,柾國慘叫,智旻才不管,他醉慘了,大聲的說著,「我才不相信你~」。

      「哎呀哎呀,好啦,我錯了啦~」,柾國把智旻的手拉開,他的臉頰都紅了。

      「哼」,智旻終於肯放過他,然後他臉頰滿是酒後的紅暈,躺在床上,抱著棉被,滿足的哈欠,「我好睏」。

      「睡吧」,柾國壓在他上面,隔著被子,姿態不雅的趴著,「生日快樂,智旻」。

      「呵呵」,智旻傻笑,「真開心」,然後他不知道又喃喃了些什麼,眼睛一閉,睡著了。

      柾國微笑的看著他,然後躺在他旁邊,牽著智旻的手閉上眼睛。

      一年期滿嗎?

      柾國的微笑慢慢淡去,剛剛歡樂的味道開始轉變,變得有點沉,柾國覺得胸口重重的,他用力吸一口氣,試著放鬆,然後握緊智旻的手,睡著了。

      今天韓惠珍來到店裡,一樣,在外面抽完菸才進來,一進來照例跟朴叔打招呼,然後把紙袋拿給他。智旻已經知道袋子裡裝的是錢,全是韓惠珍的皮肉錢,她存下來,每個月託朴叔拿給她的家人,她有一個弟弟,感情非常要好,韓惠珍打算等他弟弟大學畢業就不做了。韓惠珍在贊虹酒店遇到智旻幾次,知道智旻找張鍾碩的事,後來她來花店,看到智旻會跟他點頭打個招呼。

      今天她把錢拿給朴叔後,沒有像以往那樣,立刻離開,她朝著智旻走去,然後從包包裡掏出一個紙袋,遞給智旻,「喏,拿著」。

      智旻接了過去,一看,袋子裡裝的是一顆蘋果,智旻疑惑的抬起頭。

      「聽說你二十三歲了」,韓惠珍別過臉去,沒看智旻。

      原來是生日禮物,智旻笑了,「謝謝你,惠珍姐」。

      「唔」,惠珍一臉不置可否的樣子,然後她開口問智旻,「快一年了吧?」

      「對」,智旻點點頭。

      智旻跟柾國約定的期限,到明年的一月。張鍾碩是在今年過年前找上智旻的,欠錢可不能欠過年,如今已經是十月中了,只剩最後二個半月,智旻就可以離開了。

      「哼,你的比我好賺多了,早知道我也跟柾國借錢算了」,韓惠珍嘟著嘴,「不過柾國才不想買我一年吧!」

      智旻尷尬的要死,這姐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,都聽不出來了。

      惠珍轉過頭來,看著智旻,然後她伸出手來,捧住智旻的臉,用拇指撫摸智旻的臉龐,「長得真好」,然後她喃喃低語,幾乎要聽不到了,「也許我錯了⋯⋯」。

      「什麼?」,智旻沒聽清楚。

      「沒」,惠珍恢復正常,然後她轉身走出花店。

      這姐還真是可愛,智旻拿著蘋果想著。

      正當智旻把惠珍的蘋果切半,跟朴叔一人一半,分著吃的時候,柾國在酒店員工休息室裡,坐在智旻曾經坐過的椅子上,石鎮昌站在他旁邊,柾國的前方是一張桌子,上面放著一疊照片。

      照片裡的人面容拍得很清楚,全部都是智旻,還有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,坐在智旻旁邊,背景是花圃還有樹木,這是一座公園。

      「名字叫韓希徹,是個條子,他跟朴智旻是高中同班同學,除了這一次,他們在八月中的時候也碰過面。」

      「為什麼沒有跟我說?」

      「沒有特別注意,是我疏失了,我已經跟朴叔交代了,盯著朴智旻在花店的一舉一動,我另外派了兩個人跟著他,只要朴智旻離開花店,他去哪裡,跟誰碰面,都會跟我回報。」

      等石鎮昌說完,柾國沒有任何回應,他出神的看著照片,回想起以前。

      柾國曾經跟一個人很要好,那個人跟柾國一樣,都是孤兒,他們一起在育幼院長大。

      對方的名字叫姜世敏。

      他們一起上學,一起翹課。一起扁人,一起被扁。有一次他們拿噴漆噴在人家店面的鐵捲門上,警察吹著口哨,兩個人一邊大笑一邊逃跑。

      「要是真的被抓了怎麼辦?」,他們其中一個問。

      「那我自首,跟你一起坐牢!」,另一個這麼答。

      他們約定好下輩子要當真正的親兄弟。

      上了高中後,柾國在兄弟的支持下,創立富城派。

      然後某一天,姜世敏說他幫柾國找到了親生母親,柾國怎樣也沒想到這是一個陷阱。等他渾身是血,躺在醫院時,還是不明白,為什麼他的好兄弟會這樣對他。

      張鍾碩跟金允泰把人帶到柾國面前,柾國坐在病床前,胸前纏著繃帶,看著跪在地上的姜世敏良久。

      「為什麼?」

      姜世敏猛然抬起頭來,「因為我不爽,憑什麼是你,憑什麼!我哪裡比不上你?啊?」

      柾國注視著他,像是要把這個人看清楚一樣,「你要,給你就是了」。

      「我不是乞丐!」,姜世敏雙眼充滿著憤恨,「哈,弟兄擁戴你,很爽是吧!坐在幫主寶座上滋味很棒吧!但是那是我應得的才對!是我姜世敏才對!不是你讓給我,那原本就是我的!」

      柾國站了起來,他傷沒好,但他站得很穩,然後他蹲下來,繃帶開始滲出紅色鮮血,「你誤會了,我說的是我的命,不是富城派。」

      聽到柾國這麼說,姜世敏瞪大了眼,「什⋯什麼⋯」。

      「三百零五個兄弟都一樣,我喊一聲,他們就會不顧一切,為我出生入死,所以我田柾國的命是他們的,包括你」,柾國說到這裡,停頓一下,然後他再度開口,「所以,你說一聲就是了」。

      「哈⋯哈⋯怎麼可能⋯騙鬼啊⋯⋯」,姜世敏乾笑。

     「我騙誰?你應該很清楚我身上每一道傷痕的由來,現在」,柾國用力拍了拍他的胸口,就聽到病房裡響起「啪啪」的聲音,讓人頭皮發麻,柾國胸前的血大量滲出,整個繃帶都是紅色的,「這裡又多了一道,是給姜世敏的,給你的!」

      姜世敏愣愣的說不出話來。

      他跟柾國差太遠了。

      他想的全是權勢,金錢,他不滿自己屈居在柾國底下。

      但事實上他配不上柾國,他沒資格跟柾國稱兄道弟。

      姜世敏大睜著眼,淚水滾落他的臉頰,柾國拿手拍拍他的臉,姜世敏的臉上全沾上柾國的鮮血,柾國語調沒有任何起伏的說,「你走吧,滾得越遠越好」。

      從此,他們沒再見過面。

      當自己可以把命都給對方時,對方正在跟自己的仇家碰面,把自己的命給賣了。

      現在智旻跟一個警察碰面,還不止一次,他們還是高中同學,柾國覺得他胸口的傷隱隱作痛,他閉上眼睛。

      所以智旻出賣自己?

      他⋯他還沒⋯還沒愛上自己嗎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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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      柾國獨自坐在椅子上,石鎮昌出去了,柾國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,現在幾點。外面時不時有人走過,可以聽到交談的聲音,但柾國恍無知覺。

      智旻還沒愛上自己嗎?

      從何時開始,這問題的滋味全變了?

      是智旻開始照顧自己,對自己笑的時候嗎?

      是智旻擔心自己受傷,出門前要自己小心的時候?

      是智旻皺著眉,輕柔的撫過自己胸前傷痕,他的眼神滿是說不出的擔憂,是那時候嗎?

      每天每天,一點一滴的累積,這問題的味道開始變了,從一開始的算計,教訓,變成了⋯⋯

      變成了什麼?

      柾國猛吸一口氣,別開頭去。

      房間一片寂靜,只有柾國雜亂的呼吸聲。

      答案在這幽暗的房間,寂靜的時刻,慢慢匯聚成形,絲毫不顧柾國的難堪。

      變成了渴求。

      柾國可以看見這答案從心底深處浮現,然後擴散到整個房間,彷彿是一隻活生生的猛獸,逼到自己眼前,就要把自己吞沒。

      怎麼會這樣?不該是這樣!柾國用力爬梳自己的瀏海。

      接著他猛然想到今天出門前,智旻拿圍巾幫自己圍上,自己親了他一口,智旻低著頭不知道在唸些什麼,好像是天氣冷,會感冒之類的。

      自己當時心裡軟成一片。

      柾國慌張的仰頭,在房間裡四處張望,房間裡滿是雜物,它們沈默不語,沒能給柾國任何幫助。

      怎麼會呢?

      出錯了,跟自己原先計劃的都不一樣!

      現在怎麼辦呢?

      智旻,智旻他,他還沒愛上自己。

      他不愛自己。

      他跟一個警察見面!

      柾國拳頭砸在桌上,「碰」的一聲。

      痛楚和憤怒,絕望與渴盼,五味雜陳,柾國趴在桌子上喃喃著,「不對不對,不是這樣,不該是這樣⋯⋯」。

      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,只有債務。他,田柾國,包養,朴智旻,一年。

      「對,錢,一切都是錢」,柾國強自鎮定,努力說服自己,下一秒,智旻為了還債跟自己上床的念頭無情襲來,柾國茫然失措,像即將溺斃的泳者,不停拍打水面,「錢,跟我上床,跟我做愛⋯⋯」,柾國大口呼吸。

      朴智旻,你愛我嗎?你愛上我了嗎?

      不對!

      你得愛上我才行。

      你必須愛上我!

      然後,我要狠狠的甩掉你⋯⋯

      應該要這樣才對,應該是這樣才對。

      智旻在柾國的住處,像往常一樣,站在門口等柾國,他今天穿了一件小鹿裝,頭上的一支角軟軟的歪了一邊,看起來更顯可愛,屁股上一球尾巴,讓他的屁股更翹。

      柾國會喜歡吧?這是自己第一次穿這件。智旻忍不住又調整一下頭上的角,沒用,它還是歪斜著。唔,還是去換一套?畢竟,一定得讓柾國喜歡才行⋯⋯

      智旻羞赧的低下頭,想著柾國驚艷的反應,他轉身要走回穿衣間,大門卻在這時開了,智旻趕忙轉過來,「主人,你回來了!」,他的聲音愉悅,像蹦跳的珠子一樣,叮噹作響,「我有幫你準備海帶湯喔!雖然慢了,但是生日還是要過!」。

      柾國沒有反應,他僵著臉,沒有說話。

      智旻不安的捏了捏自己的褲腳,這短褲顏色是不是不適合自己,還是應該穿白色的才對,柾國喜歡他穿白色的⋯⋯

      「國,我去換一套,你等等喔」,智旻像個乖寶寶一樣,認真的說著,然後他轉身準備去換白色兔裝,柾國在這時候開口了,「朴智旻,我值多少?」

      「什麼?」,智旻疑惑地轉回來看著柾國,「什麼值多少?」

      「韓希徹拿什麼跟你交易,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賣了?」

      希徹⋯?智旻瞪大眼,柾國誤會自己了,「我沒出賣你」,智旻趕緊認真的解釋,「我跟他只是聊天,他問起我的近況⋯⋯」。

      「近況?」,柾國抬眼看他,「你的近況不就是我嗎?」

      「不是,我沒有,柾國你相信我!」,智旻急得抓住柾國的手臂,像倉皇的小鹿,「希澈只是擔心我,他希望我離開你。」

      果然,離開自己嗎?「你想離開?可惜一年還沒到」,柾國扯扯嘴角,真好笑,結果是朴智旻想走,自己才是那個眷戀不捨的人,蠢斃了,「所以你有跟他說你被我包養一年嗎?我是你的債主,還是個混黑社會的,你在你同學面前覺得很難堪吧?可是看看是誰」,柾國上下打量智旻,「穿成這樣,等等就會躺在床上,把腳打開,喊著我的名字,叫我主人,讓我騎在他身上。」

      智旻滿眼不敢置信。

      你是這樣想我的?你這樣看我的?這麼下賤⋯⋯?「柾國,我沒有,真的」,智旻抖著唇說。

   「酒店小姐、少爺,再怎麼討厭還是會忍耐著上床,再怎麼瞧不起對方,看在錢的份上,還是把衣服給脫了,需要的時候,虛情假意,連我愛你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」,柾國說到這裡停了一下,一副有商有量的樣子,「這樣吧,朴智旻,你想離開,我成全你,只要你說你愛我,我就讓你走,剩下的日子就當作我打賞的。」

      智旻雙眼開始蓄積眼淚,但他的眼瞳燃著憤怒的火焰。自己竟然會想要對這個人好一點,還心疼他,結果呢?被當成高級妓男看待罷了!智旻瞪著柾國,直到他眼淚大顆滾落,在下巴匯聚,然後跌落在地上,就像他的心一樣。

      也是,沒錯,自己可是人家花了大錢包養一年呢!當初自己不就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,就不用假清高,裝出淤泥而不染嗎?那時候自己就有覺悟了,不是嗎?

      「說啊!說你愛我,為了錢跟我上床!」,柾國盯著他。

      說就說,反正自己就是賤貨一個,「我愛你」,怎樣!我說了,有什麼了不起,「我愛你,我愛你,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⋯⋯」,整個客廳滿是智旻的怒吼,「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!」

      漸漸地,他越說越小聲,越說越哽咽。

      「我愛你」,是真的,竟然在這個時候,明白了自己的心意。

      「我愛你」,可是就當做是謊言好了,因為這份愛一點都不值得,它被無視,被糟蹋。

      「我愛你」,都是謊言,只剩謊言,因為我不要愛了,我不愛了⋯⋯

      柾國愣愣的聽著智旻的告白,看著智旻清澈的眼淚如珍珠,智旻的雙眼由原先的憤怒,一變為傷心,那傷心這麼明顯,揪痛了柾國的心。

      「我愛你⋯⋯我愛你⋯⋯」,智旻喃喃著,「哈哈,我騙你的,騙你的⋯⋯」

      「智旻⋯⋯」,柾國向前跨了一步。智旻他為什麼這麼傷心?

      智旻往後退,可愛的鹿耳垂落,看起來可憐又無辜,他側著臉,眼神沒有焦距,「我說了⋯我說完了⋯我可以走了⋯⋯」,智旻僵硬地用手背抹去眼眶裡的淚水,然後他朝著穿衣間走去,他要去拿他的行李。

      沒多久,就看著智旻換回他原來的衣服,除了自己的行李之外,什麼東西都沒拿,連看一眼柾國也沒有,打開大門,走了出去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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