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
智旻站在浴室裡刷牙，邊刷邊發呆。他嘴唇上的傷痕好了，刷牙不再疼痛，但是智旻覺得自己病了。
他腦子裡滿是柾國。
當然也不是說以前沒有這樣，只是現在的情況是，他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看待柾國，現在的柾國一樣可愛，只是多了些什麼。
啊～多了性感，可能是因為柾國長大了。
多了一點個性，不再像以前那樣乖巧聽話，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了，他說他想談戀愛了。
戀愛啊⋯⋯，智旻滿嘴泡沫，對著鏡子發著呆。
柾國他來到首爾後，多了點魅力，其實，不只多了點，是多了好多點，感覺他說話的方式，看人的眼神都帶著挑逗，智旻想起柾國在派對裡吻自己的情景，就羞臊不已。
自己真的病了，還病得不清，只要柾國接近，就渾身發熱，腦袋一片漿糊。
智旻趕緊漱口洗臉，然後拼命用冷水沖臉。
柾國正在睡覺，他昨晚作畫到凌晨四點，智旻進來柾國房間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柾國盤腿睡在床上的樣子。
智旻忍不住微笑，然後像以前那樣，掀開被子躺在柾國旁邊。柾國翻身背對著智旻，整個人縮成蝦仁一樣，智旻抱著他，「你昨天幾點睡？」
「唔」，柾國迷迷糊糊的，「四點⋯⋯」
「肚子餓嗎？」
「餓」，柾國說，然後又喃喃的補上，「睏」。
「那等等我再叫你起來吃飯。」
柾國沒回答。
「想吃什麼？」，智旻輕聲問。
「披薩」，柾國幾乎是用鼻音回答了。
「好」，接下來智旻沒再說話了，他知道柾國又睡著了，柾國總是這樣，很好睡。
沒錯，柾國還是跟以前一樣，是那隻可愛的兔子。
才這麼想，柾國抓著智旻的手，夾在腋下，放在自己胸前，智旻可以感受到柾國胸肌下的心跳。
好親密。
智旻覺得自己臉部發燙，好像發燒了。
真糟糕，自己真的病了。
南俊聽著智旻敘說他的擔憂，「哥，我這樣是不是要去看醫生啊？」
沒想到我們情場浪子，竟然不知道什麼叫愛情的滋味，南俊一臉同情的看著智旻，也許，之前智旻談的戀愛都不是戀愛⋯⋯
「哥？」，智旻沒聽到南俊的回答，他疑惑的呼喚南俊。
南俊嘆了口氣，「智旻，要不你再跟別人親一次好了。」
「啊？」，智旻怎樣都不相信自己說了半天，南俊給的建議是這個，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親完後，看看自己是不是會有一樣的反應。」
好像也有道理。
星期六晚上，智旻穿著性感的皮褲，站在鏡子前梳著瀏海，露出他半個額頭，好看極了。
柾國站在旁邊問，「哥，你要去哪？」
「小國不要問。」
「你又要去喝酒？」，柾國很容易就猜出來了，「我也要去！」
「不行！」
「我上次就去了！」
這次自己要去獵艷，不能一直顧著小國，「這次真的不行。」
智旻穿成這樣，還說不准自己去，一定有問題⋯⋯
晚上九點，智旻在派對現場，正在跟一個男生聊天聊得很開心，他不知道，柾國就在附近，隔著人群觀察著他。
然後，智旻俯下身，吻住對方的唇。
嗯⋯⋯滿是酒味，跟柾國那天一樣。
但，完全不同。
沒有心跳加速，沒有臉部滾燙，沒有手心全是汗。
智旻結束這吻，心裡疑惑加深了。所以自己好好的啊！
還是再試一次？
智旻偏過頭，再次含住對方的唇，舌頭探入對方的唇間。
單純平靜。
智旻離開對方的唇，然後微笑。
看樣子自己沒事，不用擔心了。
角落裡，柾國雙手緊握成拳，看著不遠處的智旻，親吻一個男生，他佇立良久，站到腳都麻了，然後轉身離去。
十二
智旻已經好一陣子沒看到柾國了，明明他們就住樓上樓下，結果竟然連碰面都碰不到，這實在太奇怪了。
星期五晚上，智旻走到樓下，敲響柾國的門。
柾國似乎剛洗好澡，開門的時候頭髮還濕濕的，智旻一看到他那樣，媽媽模式立刻啟動，「怎麼沒吹乾頭髮，現在入秋了，一不小心感冒了怎麼辦？」，智旻一邊叨念，一邊找著柾國的吹風機，才拿在手上，柾國就抓住他的手，一雙幽深的大眼，看著智旻，「哥，我不要你對我好」
「為什麼？怎⋯怎麼突然」，智旻一開始還愣愣的。
看著智旻一臉茫然的模樣，柾國心裡一陣刺痛。要放棄嗎？該放棄嗎？
小國，我們今天來探險好不好？走我們未曾走過的路⋯⋯
「智旻」，柾國突然喚了這麼一聲，智旻覺得心神一震，「別再來找我了」，柾國說完，鬆開了智旻的手，「你回去吧！」
「小國，你說什麼？」，智旻愣愣的看著他，發生什麼事了，柾國怎麼突然這樣？「我沒聽懂。」
「回去吧，別再來找我了」，柾國不帶情感的覆述一遍。
「小國你生我氣？因為我不帶你去嗎？」，智旻不肯放棄，他絞盡腦汁，也只想得到這個原因，「那裡你去了不好⋯⋯」。
那你自己去就好嗎？柾國轉身走到畫架旁，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，完全不理會智旻。
智旻好說歹說都沒用，柾國在氣頭上吧！自己現在怎麼解釋都沒用，還是明天再來吧！智旻嘆了口氣，轉身開了門，走了出去。
不過，事情並不像智旻所想的那樣，柾國完全沒有給智旻解釋的機會，他房門深鎖，怎麼喚他都不應。
他們以往也不是沒吵過架，但是都跟這一次不一樣。以前，只要自己哄著柾國，跟柾國說對不起，帶他去吃好吃的，柾國就會忍不住露出笑臉來了。
柾國他很害羞，太害羞了，害羞到他板著臉，說著要自己請他東西吃，都好可愛。他都是假裝生氣，其實只是要人哄他。
好可愛，那藏在自己內心的小男孩，可愛到自己想把全世界都給他，想讓他只有幸福，只有快樂，臉上永遠露出笑容。
誰都不可以欺負他，傷害他，就連自己都不可以。
可是他再也不想見到自己。
他人就在樓下，可是他房門緊鎖。
小國⋯小國⋯最重要的小國⋯⋯
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問清楚，怎樣都要見到柾國才行！智旻握著拳頭，走到樓下，他對著柾國的房門緊敲。
沒有反應。
「小國，我不知道你怎麼了，但是哥我今天怎樣都不會走的，除非你出來見我」。
一片寂靜。
智旻咬著牙繼續敲門。
直到智旻的手指頭開始變紅，腳開始麻了，門終於開了。
柾國站在裡面看著智旻，面無表情。
智旻突然覺得難過，他們從沒這樣，柾國從沒這樣看著自己⋯⋯
「小國⋯⋯」，智旻內心酸澀，「你不要生哥的氣，我跟你道歉，好嗎？」，雖然不知道怎麼了，但是只要柾國不生自己的氣，怎樣都好。
「哥」，柾國總算開口了，「我不是你弟，我不要當你弟弟，你的弟弟叫朴智賢，不是田柾國。」
「嗯⋯喔⋯」，智旻愣愣的，心裡深處一種委屈，一種麻痛，慢慢擴散出來。柾國他，他不喜歡自己嗎？他討厭自己了？為什麼呢？「我，我，我知道⋯⋯」
「不，你不知道，你什麼都不懂，你不了解我的心情，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親別人時，我內心有多難受，我不想看到這些，我不要看到這些，我不喜歡你把我當弟弟，為什麼我只能當你弟弟？我可以不要嗎？你可以看著我，就像我看著你嗎？我眼裡只有你，心裡只有你，如果你跟我不一樣，那就不要來找我。我說我想談戀愛，我是說真的，你若不能跟我在一起，不要再來找我！」，柾國一口氣說完，也不管說的智旻聽不聽得懂，這些話積壓太久，他一口氣傾瀉。
「我當然喜歡你！」，智旻想也沒想的說。
「真的？」，柾國懷疑地看著智旻。
智旻用力點點頭，「真的」。
柾國驀地笑了。
那笑容是智旻最熟悉的笑，智旻胸口一緊，幾乎沒法呼吸。
「那你是我男友了？」
男友嗎？智旻遲疑了一下，柾國臉一沉，智旻立刻慌了，「對！我是你男友！」，怎樣都好，談戀愛也無所謂，柾國不要不理自己。
柾國滿意了，他伸出手來抱著智旻，親吻智旻飽滿的唇。
十三
柾國敲了敲智旻的房門，他手上拿著飯店招待券，準備問智旻要不要一起去。上次朴根碩辦趴，泰亨幫他和智旻拍了接吻照，勇奪最佳情侶照。柾國雖然迷迷糊糊地，不太了解狀況，但是有獎品，不拿白不拿，不用白不用。
智旻一開門看到柾國，心底一慌，但表面上一片平靜，「小國，你有事？」
柾國大眼看著智旻問，「以前沒事不也來找哥？」
是這樣沒錯啦⋯⋯，可是現在，自己，看到柾國，就會胡思亂想的，以往的自在都不見了。柾國在身邊待越久，就越是緊張。
談戀愛，自己，跟柾國⋯⋯
感覺好怪。
想抗拒，卻又期待。
覺得不可能，又覺得有何不可。
最重要的是，自己應該要大力反對的，但心底卻隱藏著歡喜。
真是要瘋了。
「招待券」，柾國把手上的信封舉起，「哥一起去嗎？」
智旻立刻想起柾國酒醉那天的情景，他臉紅了，「我⋯⋯我跟⋯⋯跟你嗎？」
「對」，柾國說，「不用掉好可惜。」
「是⋯⋯是這樣沒錯啦⋯⋯你也可以賣掉啊！」
「哥不想跟我去嗎？」，柾國漂亮的鹿眼眨了眨。
拒絕的話，會天打雷劈吧⋯⋯，「當然想」，智旻一臉笑，他的胸口不受控制地癢癢地，像有羽毛在撓著他。
「太好了！」，柾國笑到眼尾都皺起來了，「星期六，好嗎？」
「這個星期六？」
柾國點點頭。
智旻咬著下唇，努力裝作沒事，然後也點點頭。
於是星期六這天，智旻跟柾國一起在飯店房間玩撲克、看影片、用超大螢幕唱歌，以往這都沒什麼，但是這次自己一直走神。
總是不小心就盯著柾國的唇看，盯著柾國的側臉看，盯著柾國的身體看，盯著柾國的大腿看⋯⋯
哎唷喂，怎辦好？
柾國一定覺得自己很噁心的，腦袋裡一堆胡思亂想，對，胡思亂想。自己真的病了，病得厲害。
智旻在這邊鄭重警告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，柾國卻在那邊開了瓶紅酒，倒在杯子裡，喝了起來。
智旻已經知道柾國喝了酒會把人拿來啃的酒品，他知道無論如何都得阻止柾國喝下去，智旻把杯子搶過來的時候，柾國已經喝了一大口，正苦著一張臉。
「啊係！」，智旻趕緊把酒搶了下來。
柾國沒得喝，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，但是他已經有點微醺了。柾國把腳縮起來，窩在沙發上，晃著身子，滿臉紅暈。
智旻拿了杯水，遞給柾國，坐在柾國旁邊問，「你還好吧？」
「哥」，柾國頭轉了過來，「親我」。
「啊！」，智旻大聲的問，「你在說啥啊，小國！」
「我說，那天我們接吻了⋯⋯」
喔喔，是這樣啊，「對⋯⋯」
「我沒印象了」，柾國身體靠了過來，他可愛的臉頰帶著漂亮的粉紅色，說話的語調甜得要死，智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需要意志力。
柾國側轉過身子，食指撫過智旻的臉頰，然後放在智旻的下巴那，對著智旻說話，他的氣息拂過智旻的唇面，「智旻，我們再親一次」，說完，柾國含住了智旻的唇。
智旻腦袋一片空白。
柾國的吻一樣生澀，但是滿是渴望，他拉著智旻的衣襟，強迫智旻貼近他，然後他伸出舌頭，探入智旻的唇間，幾乎是用盡全力在親，完全沒有技巧可言。
智旻往後退，才開口想講話，柾國先說了，「智旻，拜託⋯⋯」
「可是⋯⋯」，智旻開口，柾國再度吻了他，智旻下半段的話，就這樣被截住了。
柾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，智旻慌得要死，他人都要站起來了。
柾國知道自己在幹嘛嗎？！「小國！」
柾國一手拉住了他，一手扯著智旻的褲頭。
這個架勢⋯⋯
智旻趕緊抓住自己的褲頭，「小國！」
柾國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。
智旻又忙著阻止他，「小國，你在幹嘛！你有這麼醉嗎？我⋯我去倒水給你！」
柾國不脫衣服了，他人撲到智旻身上，又親了起來，一邊親一邊喃喃著，「智旻，智旻，拜託⋯⋯拜託⋯⋯」
智旻臉紅了起來，柾國的吻落在自己身上，帶著酒香，他的請求，讓人臉紅心跳，「小⋯⋯小國⋯⋯」
「吻我⋯⋯」，柾國大眼看著智旻，撒嬌地說。
啊～～不管了，智旻自暴自棄的想著，他捧著柾國的臉，含住柾國的唇，親吻他。
小國，他最喜歡的小國，最寶貝的小國⋯⋯
智旻沿著柾國的臉頰、下巴，往下親吻，他拉起柾國的上衣，親吮柾國的乳尖，柾國開始喘氣，他雙手勾著智旻的脖子，一副怕智旻跑了的樣子。
智旻抬起頭來，再次親吻柾國的唇，柾國把手往下，解開智旻的褲頭，智旻的分身立刻蹦了出來，柾國抓住了它，幫智旻套弄，兩人喘著氣，為這樣的親密亢奮起來。
智旻的性器開始漲大，它滾燙熾熱，柾國從褲子後面口袋裡拿出保險套，衣服沒去管，任它卡在自己的胸前。柾國踢開褲子，把保險套撕開，「哥⋯⋯」
智旻看著柾國，柾國身上的衣服被擠到胸膛前，露出他櫻色的乳頭，上面還帶著剛剛自己親完的唾液，赤裸著下身，拿著保險套，大眼看著自己，喊自己「哥」，智旻鼻血都要流出來了，眼前的人集純真與性感於一身，讓人想一口吃下肚子，智旻脫掉褲子，接過保險套，套在自己的陰莖上。
柾國用手勾起自己的雙腿，看著智旻說，「智旻，進來。」
噢，天哪⋯⋯
智旻拿衣服墊在柾國的臀下，然後他發現了肛塞。
智旻愣在那。
田·柾·國！
柾國似乎也想到了，他伸手，繞過勾起的大腿，拔下了肛塞，他的穴口已經準備好了。隨著肛塞拔下，柾國鼻音輕吟，他的聲音勾人慾火。
智旻血液往某處集中，分身硬得要命。
顯然胡思亂想的，不是只有自己，智旻這時才意識到，柾國一切都想好了，就為了這一刻。飯店、酒、保險套、還有這個該死的肛塞⋯⋯
但是柾國拔下肛塞的畫面實在讓人血脈賁張，他的聲音撩人情慾，智旻又亢奮又生氣，事情發展到現在，他已經沒有辦法停下來，可是他很想揍柾國。他心目中可愛、純真、乖巧的小國，竟然⋯⋯竟然⋯⋯
可惡！智旻用力地抓住柾國的臀側，進入柾國的體內。
柾國皺眉哼了一聲。
智旻的不滿立刻消失，突然覺得小國怎麼設計他都無所謂，「小國，你不舒服嗎？」，智旻心疼的要死。
柾國搖搖頭，似開心又似委屈地說，「智旻，我喜歡你」，他的身體還在適應，「想要你，要你，在我體內，我們，我們在一起⋯⋯」。
柾國無辜的模樣，讓智旻整顆心都軟了。
「好」，智旻不自覺地微笑，小國，可愛的兔寶寶，「我們在一起」，智旻說完就開始挺腰推送，他不是沒想過跟柾國上床，可是每當念頭浮現，他就立刻滿是罪惡感的甩開腦海裡的畫面，但是現在柾國開口要跟自己在一起⋯⋯
「小國」，智旻腰臀有節奏地抽送，柾國的體內熾熱緊緻，從未有人進入，「小國⋯⋯」，柾國他安排好了所有一切，所有，保險套、肛塞，噢⋯⋯
只要想像柾國在他自己房裡，把肛塞塞上，他想著自己，他什麼都想好了⋯⋯智旻亢奮到全身發抖⋯⋯
柾國顫抖著喘著氣，咬著下唇忍耐，下身那處又漲又痛又帶著快感，讓人一時沒辦法分清楚感受。
驀地，智旻拔了出來。
「不⋯⋯」，柾國正要阻止智旻，他要智旻繼續，但是智旻俯下身，含住柾國的陰莖前端，開始幫他口交。
「智旻？」，柾國用手撐起上身，低下頭看著雙腿間的智旻，他正吞吐著自己的分身。柾國不知道智旻怎麼突然不做了。自己的身體，智旻不滿意嗎？還是自己的反應，智旻不喜歡，因為自己從沒有過經驗嗎？
柾國腦海裡滿是問號，然後智旻吸吮柾國的陰莖，柾國仰頭呻吟，他沒辦法思考下去，「噢，智旻，智旻⋯⋯」
智旻吞吐著柾國的分身，然後挺起身子，湊近柾國的耳邊，「小國，你好棒，你好可愛，我好喜歡你⋯⋯」
所以，不是自己剛剛想的那樣，不是⋯⋯
智旻他，他發現自己的反應，所以才改幫自己口交⋯⋯
柾國心裡頭甜滋滋地，幾乎想把眼前的人融在自己體內。
任何人都不准覬覦，覬覦智旻⋯⋯
沒錯，故意不理智旻，逼他來找自己，要他跟自己談戀愛，這些都是自己想好的，但是這樣還不夠，遠遠不夠，他要智旻跟自己在一起，他要智旻跟自己做愛，他要上床。
他要這個人眼裡只有自己，他要這個人喜歡自己，像自己喜歡他一樣，他要這個人對自己情意繾綣，滿懷渴望⋯⋯
智旻感覺柾國放鬆了。可以了，可是要慢慢地⋯⋯小國是自己的心肝寶貝，怎樣都要小心。智旻坐正，再次緩緩地進入柾國的甬道，他找到那處，輕柔地撞擊它。
柾國帶著淚，滿眼迷濛，雖然這是他的第一次，他以為會充滿不適，心理也有準備，可是智旻耐心地引燃自己的情慾，讓人感受到性愛的歡愉。
「再⋯⋯再快一點」，柾國難耐地說，「噢，快。」
智旻立刻加快速度，有力地撞擊，柾國狂亂地呻吟，「好棒，智旻智旻⋯⋯好棒⋯⋯」
「小國」，智旻在柾國的耳邊輕喚，柾國渾身發麻，他的分身濕成一片，「我要衝刺了喔⋯⋯」
柾國吞嚥一口口水，又期待又害怕，「好」。
智旻埋首在柾國的胸前，猛烈地衝刺，他的喘氣和呻吟，在柾國胸前震動，「噢，噢，噢，小國，噢⋯⋯」
接著智旻的分身抽搐，智旻趴在柾國身上，低吼著射了。柾國也是，他射在智旻的胸腹間。兩人拼命喘著氣。
等到一口氣喘過來了，智旻手往下，在柾國的大腿與屁股那，拍了一記，「壞蛋！」
原來乖巧可愛純真的人，才是壞學生啊！
十四
柾國把手塞在大腿跟椅子的縫隙，雙腳內八的坐在電影院外的椅子上，他在等智旻。
然後他轉頭過去，看到智旻已經出來了，正在跟一個女孩子聊天。
柾國不開心了，他站了起來，朝著智旻走去。
女孩子微笑看著智旻，不知道說了什麼，智旻也笑了。
「哥」，柾國喊了一聲，感覺這場景發生過。
「小國」，智旻甜笑。
女孩子朝著智旻點點頭，笑著走了。
「她跟我問路」，智旻看了柾國的臉色，然後說，「小國不要生氣。」
柾國耳朵驀地一紅，大聲地說，「我哪有生氣，誰會這樣就生氣！」
「好好好，小國沒有生氣」，智旻牽著柾國的手，哄著他，「我們去看電影」
「⋯⋯嗯」，柾國點點頭，羞赧地笑，微微露出他上排門牙，可愛死了，「還是我們不要看電影⋯⋯」，柾國突然不走了，拉住智旻站在原地。
「啊？」，智旻不明所以。
柾國湊近智旻的耳邊，小聲地說悄悄話，「我們去摩鐵⋯⋯」
智旻耳朵都麻了，他臉漂亮地紅了起來。
「田⋯柾⋯⋯，小國！」，智旻一開始結巴，到後面羞惱地喊。
柾國一臉無辜，然後下一秒，他不正經地笑，鬧得智旻更窘了。
「看⋯看⋯電影了啦！」，智旻強撐著。
「好吧」，柾國一臉可惜的樣子。
後來智旻覺得真的不應該去看電影的。
裡頭黑黑的，柾國坐在自己旁邊，進來之前又說什麼摩鐵的，害他完全不能專心。
然後柾國又有意無意地湊過來講悄悄話，他的氣息不斷拂過自己的耳殼，說話都帶著氣音⋯⋯
所以，囫圇地看完電影後，智旻就帶著柾國跑去汽車旅館，然後隔天買便利商店的內褲換穿，原本的不小心沾到精液了，最後兩人才回到租屋處。
小國為什麼變成這樣？
雖然智旻也不是在抱怨就是了。
在旅館的時候，柾國赤身躺在智旻身下，曲起兩雙長腿，露出驕傲又任性的表情，吵著說，「智旻還沒說！」
說什麼？這情況就別聊天了吧！智旻簡直要精蟲衝腦了。
「說你愛我，說你只看著我，只跟我上床⋯⋯」，柾國一開始還可以大聲驕傲地說，到後來就不行了，他其實還是不安，「你還沒⋯⋯還沒⋯⋯說⋯⋯」
智旻心都化成水了，他俯下身，啾啾啾地親著柾國，「喜歡你，愛你，誰都不可以碰你，只看著你，只愛你⋯⋯」
「那⋯⋯打勾勾⋯⋯」，柾國伸出小指。
智旻也伸出小指，勾住柾國的指頭，「約定！」
「嗯⋯⋯」，柾國總算安心了。
智旻接下來在外頭咖啡店打工，到了下學期的時候，他買了副情侶對戒，牽著柾國的手，親自幫他戴上。
他抱著柾國猛親，「小國，小國，最喜歡你了，我愛你。」
柾國羞紅了臉，甜蜜地笑了。
後來泰亨看到戒指，感嘆地說，「原來養成系情人是真的有啊！」
只是誰養成誰，還很難說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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