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
柾國發現自己再也喝不到智旻煮的咖啡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可可、果汁，竟然還有麥茶，但是，就是沒有咖啡。
「我要喝哥⋯⋯，那個啥哥大的⋯⋯」，柾國在菜單上找尋，多賢站在櫃檯後方，「啊，找到了，哥斯大⋯唔⋯黎架⋯加，噢，哥斯大黎加，蜜處理，對！」
「智旻歐巴說不給你煮咖啡了」，多賢在柾國好不容易說完後，殘忍拒絕。
「什⋯怎麼可能！」，為什麼？！到底！
「你自己問他」，多賢聳聳肩，幫柾國點了杯柳橙汁。
智旻正在後面清點存貨，於是柾國走到儲藏間找智旻，他得問問。
儲藏間很窄，只有一條走道，智旻拿著清單，一樣一樣的點過。
「哥」，柾國擠了進來，「為什麼我不能點咖啡來喝？」
「唔⋯⋯」，智旻在忙，沒空理他。燈光打在智旻的頭頂，他仰起頭來看，又用手指點過貨品。
「哥！」，柾國又喊了一聲。
智旻把手指放在柾國的唇上，「噓」。
柾國耳朵紅了。
智旻拍拍柾國的下巴，又繼續清點。
「我⋯我只是想問為什麼我不能喝咖啡⋯⋯」，柾國嘟嘟囔囔。
因為浪費啊！智旻把一袋紙杯拿給柾國，要他幫忙擺上櫃子去。
柾國舉起雙手，把袋子放上去，順便調整位置，智旻站在他旁邊，湊近他，查看柾國前面櫃子的外帶蛋糕紙盒，柾國把手放下，智旻幾乎在他懷裡。柾國可以清楚看到智旻垂下頭之後，後頸那顆痣。
柾國飛快把眼光移開，看著櫃子裡擺著的一捆發票，但是他目光焦距不在那。
智旻擠過柾國的身軀，蹲下來清點咖啡豆的數量，它們一包包裝好，放在最下層。
「那⋯那個哥大啥的⋯⋯沒貨了喔⋯⋯」，柾國吞吞吐吐的說著，簡直是沒話找話。
「有，還有一袋」，智旻看了看，「得再叫貨了。」
「嗯⋯⋯那，那幹嘛不煮給我喝⋯⋯」，柾國目光飄回智旻的後頸，智旻已經站起來了，他人落在柾國的懷裡。柾國手往上，想裝作若無其事地扶住智旻的腰，最終他拳頭緊握的放在自己大腿兩側。
智旻卻在這時轉過身來，仰頭對著柾國微笑，「不喜歡喝柳橙汁？」
柾國被這微笑炫花了眼，「什⋯什⋯⋯麼柳橙⋯⋯，噢，對柳橙汁，還好」，柾國說到一半才猛然醒悟，他慌得別過頭去，無意識地撥弄櫃子裡的紙袋，「只是，只是想，哥煮咖啡給我喝⋯⋯」
「才不要！」，智旻翹起下唇，可愛極了，「小國晚上炒香腸炒飯給我吃好嗎？」
「嗯？」，柾國失神地看著智旻的唇，「炒⋯⋯炒什麼⋯⋯」，柔軟細膩，香甜飽滿，智旻的唇⋯⋯
「香腸炒飯」，智旻的唇瓣展開，勾成美麗的弧度，他笑了。
「香腸炒飯⋯⋯」，柾國喃喃地跟著智旻的唇回應。
「好嗎？」，智旻說完，又嘟著嘴。
「好⋯⋯」，柾國盯著智旻的雙唇看，手輕輕放在智旻的腰上，輕輕地。
智旻人往後跨一步，柾國的手立刻放下，智旻轉身朝外走去，「那就晚上九點打烊後，你來接我。」
什⋯什麼？噢，「好！」
晚上九點，柾國準時過來白千層接智旻，多賢樂得把工作扔給他，人拎起包包，俏麗地走了。
柾國幫忙整理，關上店門後，兩人走到街道上，春寒料峭，柾國問智旻，「冷嗎？」
「還好」，智旻微微搖頭，拉著柾國的手臂，把自己的包包遞給他。
柾國接了過去，一切就是這麼自然。
智旻低下頭來微笑。
之前為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呢？小國的心意⋯⋯
到了住處，柾國炒了香腸炒飯給智旻吃，跟智旻一起喝了點酒，兩人洗好澡，智旻全身熱呼呼地躺上床，在柾國轉身準備躺在床墊上的時候，智旻突然開口。
「小國陪我睡⋯⋯」，聲音柔軟甜蜜。
「什⋯⋯」，柾國猛地轉身，看到躺在床上的智旻，拍拍自己身旁的床墊，嘴裡說著，「小國躺這！」
「哥，你醉啦？」，柾國羞窘，佯裝生氣掩飾。
「唔⋯⋯好咩，躺這⋯⋯」，智旻眼睛亮晶晶的。
「不⋯⋯不了⋯⋯」，柾國窘迫，他耳朵都紅了。
智旻扁起嘴來生氣，「你不上來，我不做點心給你吃了！」
「怎怎怎麼可以⋯⋯」，柾國嘟嘟囔囔地，假裝為難地走回智旻床邊，然後咬著下唇拉開棉被，躺在智旻旁邊。
智旻微笑，「小國關燈！」
「好⋯好啦⋯⋯」，柾國伸手把燈關上。
黑暗中，傳來智旻歡快的聲音，「小國晚安！」。智旻心裡頭既甜蜜又歡喜，這個人明明這麼近，近到就在自己眼前⋯⋯
溫暖，沈靜，綿長，細膩⋯⋯柾國的愛。不掛在嘴上，不要求回應，無私的付出。
竟然到現在才發現。
「⋯⋯晚安」，柾國說完，偷偷勾起嘴角微笑。
小國，你好可愛，我，我⋯⋯
我喜歡你。
就這樣，兩人臉上帶著笑，一起睡了一晚。
隔天，柾國一樣只有柳橙汁能喝，他坐在吧台邊，跟多賢聊著天，不時不著痕跡地看著智旻煮咖啡，然後他趁著智旻去送餐的時候問，「你真的不知道智旻為何不給我喝咖啡啊？」
「你自己東窗事發了吧！」，多賢亂猜的，當然，女性直覺莫名地強，更何況是多賢。
「怎麼可能！」，柾國才不願相信，不願面對。
「知道你不愛喝咖啡，又不代表知道你暗戀他」，多賢毫不留情地刺破柾國的心思。
哼！真不可愛⋯⋯，柾國低下頭來，繼續喝他的柳橙汁。
打烊後，智旻對著正在幫忙收桌椅的柾國說，「小國，明天我要去你的住處。」
「到我那去？！」
「嗯！」
「為何啊？」
「我想看你畫畫」，明天星期一店休。
你在那我怎麼畫得出來！「不行！」
「為何啊？」，換智旻問。
「因為⋯⋯我會不好意思⋯⋯」
哈，真可愛，「不管！我要去！」
最後柾國盧不過智旻，答應了他。
所以，星期一一大早，智旻就出現在柾國住處的門口，按響門鈴。
柾國不好意思的開了門，他昨晚拼命整理房間，把一堆草稿、廢紙都清了出來，還把床上的衣服都疊好收進去衣櫃裡。
智旻倒也沒有突擊檢查的意思，他就是想看柾國畫畫。
然後柾國坐在畫架前，智旻坐在後方，看著柾國畫畫。
柾國把手放了下來，「這樣好怪⋯⋯」
「之前你在美國，我不也這樣看著你作畫？」
那個時候啊，原來，智旻他還記得⋯⋯
「快畫吧！」
「⋯⋯好」，柾國拿起調色盤和畫筆，開始作畫。
好平靜，好溫馨，就跟當時一樣。智旻熬夜陪著自己作畫，那時候智旻很擔心自己，雖然隔了一整個太平洋，但感覺智旻隨時都在，一直都在⋯⋯
好懷念喔，那時候。
柾國一直畫到中午，他擔心智旻肚子餓，就收起畫筆，打算帶智旻去吃飯。
智旻不肯，「你繼續畫，我去幫你買！」
於是柾國繼續作畫，過一會智旻買了午餐回來，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了，智旻又催著柾國畫畫。就這樣畫到晚上，智旻再度去買晚餐，然後柾國洗澡，等吃完飯，智旻就回去了。
好充實的一天喔，柾國心想。
唔，那智旻呢？他會不會很無聊呢？
二十五
接下來，智旻總是突然提出一些莫名的要求，無理的任性。
咱們柾國，照單全收。
智旻要柾國晚上來接他下班，柾國乖乖報到。
智旻要柾國陪他一起睡覺，柾國掀開棉被，躺在他身側。
智旻要柾國煮飯給他吃，柾國就在智旻的廚房大展廚藝。
然後今天，智旻要柾國餵他吃飯。
「啊？」，柾國懷疑自己聽錯。
「啊～～」，智旻張著嘴，傾過身子，湊近柾國。
柾國羞澀地挖了一勺飯給智旻吃。
「嘻」，智旻笑，他臉頰都還鼓鼓地，「好吃！」
「真真的？」，柾國輕微結巴。
「嗯」，智旻點頭，「小國煮的都好吃！」
這，這樣嗎？柾國覺得自己在飄。
「啊～～」，智旻再度出現張開嘴巴。
柾國又餵了他一口。
智旻笑到看不到眼睛。
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，柾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。
然後智旻要柾國幫他按摩，「小國拜託」，智旻軟軟的撒嬌。
柾國差點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智旻了。
等到智旻快要睡著了，他拉住柾國的袖子，「陪我睡覺⋯⋯」
「好⋯⋯」，柾國把智旻的手放進被子裡，自己人則是躺在智旻旁邊。
「牽手！」，智旻要求。
「好⋯⋯」，柾國唯一的答案。至於為何睡覺就睡覺，幹嘛要牽手，柾國沒問。
智旻的小手暖暖的，柾國包覆著它，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大聲。
智旻會聽到嗎？
良久，柾國悄悄地分開智旻的手指，然後與智旻十指交扣，柾國勾起嘴角。
滿意了。
就這樣，手牽著手睡覺。
星期三，柾國有一場畫家聯誼，智旻吵著要去。
「你會很無聊的！」，柾國勸智旻。
「不管！」
於是柾國帶著智旻一起去。
智旻整場乖乖坐在位置上吃東西，喝飲料，看著柾國跟其他的同行，聊著什麼畫派、什麼風格。
等到晚上十一點，柾國牽起智旻，一起回去。
「無聊吧？」
「才不！」
為什麼智旻都不會感到無聊呢？
「背我！」，智旻站在小巷裡，耍著任性。
「好！」，柾國蹲在智旻前面。
智旻咯咯笑著，趴在柾國的背上。好開心喔，小國⋯⋯
柾國背起他，慢慢朝著回家的方向走。
「小國」，智旻喚了一聲。
「嗯？」
「會很重嗎？」
「跟你說過了，我很強壯。」
嘻，「我只是想跟你說，就算我再重，你也要背我！」
啊？柾國微笑，然後輕聲地說，幾乎要聽不到了，「又沒有說不背⋯⋯」
好像倒過來了，以前是自己耍任性，因為知道智旻不會拒絕，現在是智旻耍任性，但自己不會拒絕⋯⋯
因為自己，好喜歡，好喜歡智旻喔⋯⋯
因為，智旻對自己耍任性、撒嬌，自己好開心好開心喔，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⋯⋯
可不可以只對自己撒嬌呢？
只對自己任性呢？
智旻⋯⋯
春暖花開，河堤邊的櫻花盛開，智旻央著柾國帶他去看。
「星期一那天，好嗎？帶我去，帶我去！」
柾國很宅，但對方是智旻，於是他說好。
星期一這天早晨，柾國穿著一件格子襯衫，搭牛仔破褲，繫上腰帶，罩著黑色長大衣，開車到智旻的住處接他，他有點緊張。
這感覺像約會⋯⋯
智旻很快就出來了，他穿著一件黑白條紋T，套上一件淺藍色毛茸茸的外套，穿著短褲配長筒襪、帆布鞋，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可愛的鄰家男孩一樣。
柾國不自禁地露出笑臉。
智旻甜甜地喊，「小國，早安！」，他的臉頰微微鼓起，看起來鬆軟滑膩。
「早安⋯⋯」，柾國傻傻地回。
智旻可愛到讓人要瘋了⋯⋯真要命⋯⋯
「走吧！」，智旻牽著柾國上車。
可能因為不是假日，河堤邊沒什麼人，早上十點了，陽光明亮，照在粉嫩的櫻花上，滿是一片粉光。
柾國跟智旻並肩走在櫻花樹下，智旻開心地拍照，又撿起地上的花瓣，放在掌心，「呼」地吹走。柾國撿了一手掌的花瓣，走到智旻旁邊，張開手將櫻花灑在智旻頭上。
智旻滿頭的花瓣，些許飄落了下來，他仰起頭，笑容滿面地說，「小國，親我。」
柾國呆住了。
聽錯了嗎？聽錯了吧！
「小國，親我」，智旻嘟著嘴撒嬌，又說了一次。
「智智智⋯⋯智旻，不是，哥，那個，你說錯了吧⋯⋯」
「你不親我嗎？」，智旻扁起嘴來，皺著眉，看起來要哭了。
「不是⋯不是」，柾國慌得手在空中揮舞，「這個怎麼樣都⋯⋯都不能不能隨便⋯⋯答應⋯⋯」
「所以，你覺得，我隨口亂說的？」，智旻認真地看著柾國。
「不是，嗯」，柾國還有些慌亂，然後他愣愣地看著智旻，「不是嗎？」，不是隨口亂說的？
「小國，你喜歡我嗎？」，智旻雙眼水亮，輕輕地問。
柾國臉漲紅了，一直紅到脖子上，他咳了兩聲。
「你喜歡我嗎？」，智旻頭上的髮絲被風吹起，陽光灑在上面，透著金色的光芒，櫻花飄落在他的肩上，「你喜歡我嗎？」
一切就像智旻高中畢業典禮那天，只是角色互換了。
眼前的智旻與十八歲的智旻面容疊合在一起⋯⋯
稚嫩青澀的智旻，緊張地站在自己前面，漲紅著臉對自己告白，說他喜歡自己，好久好久了⋯⋯
八年了，智旻的告白，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年了⋯⋯
「我喜歡你，好久好久了」，柾國輕輕緩緩地說。
智旻漂亮的唇揚起優美的弧度，他眉眼彎彎地笑。
「一直都喜歡你，從沒變過」，柾國看著智旻，覺得自己穿梭在時空的軌道上，曾經錯失的，來不及說出口的，藏在心底深處的，終於有機會，當著這個人的面說出來。
原來，原來，當時智旻的心情是這樣的呀⋯⋯
既緊張又羞澀，滿是期待和興奮，卻又不安忐忑，十八歲的智旻。
「那你還不親我嗎？」，智旻帶著笑意看著柾國，彷彿下一秒他就要生氣了。
柾國往前踏了一步，雙手拉住智旻的手，微微俯身，偏過頭，緩緩地吻上智旻的唇。
飽滿柔軟，有如杏桃。
「智旻⋯⋯」，柾國覺得自己就要醉了，一切像夢一樣，好不真實。
「小國，我喜歡你」，智旻在柾國的唇間輕聲告白。
柾國胸口一緊，他猛地抱住智旻，開心地轉圈。
等到了，終於等到了，智旻的告白。
再一次地，對著自己訴說⋯⋯
智旻在空中旋轉，他頭上的花瓣被甩落，智旻大聲喊著，「呀！還不趕快把我放下來！」
很暈啊！
小國⋯⋯
完
番外。任性1。
「小國，陪我一起睡！」，智旻嘟著嘴說。
「好⋯⋯」，柾國臉上泛起紅暈。
兩人雙雙躺在床上。
「親我啦！」，智旻喊。
「好⋯好啦⋯⋯」，柾國湊過去，輕輕含住智旻的唇。智旻的唇，怎麼親都親不膩，飽滿豐潤⋯⋯，好喜歡⋯⋯
智旻緊張地抓著柾國的手臂，雖然吵著要親親的人是他，可是他實在害臊的要命。
「親⋯親脖子⋯⋯」，智旻強撐著說，他的語調嬌橫，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。
柾國滿心都是歡喜，軟軟地化成一灘水。他往下親智旻滑膩的脖頸，在上面留下紅色的印痕。
智旻氣息不穩，嬌喘著嘟噥，「親⋯親⋯我的身體⋯⋯」，啊～～他要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啊～～
「好⋯⋯」，柾國也好不到哪去，智旻的身軀坦裸在自己的面前，每一寸都毫無瑕疵，每一寸都誘人入骨。
柾國一路往下親，從智旻的胸膛，親到智旻的腳背，「還⋯⋯還有⋯⋯哪裡要⋯親的嗎？」，柾國邊親邊喘著氣問。
智旻這下子真的生氣了，他喊著，「你不要老是要我說啊！你要自己發揮啊！」，真是，氣死了！
「我⋯⋯我喜歡⋯⋯你⋯⋯叫我親你⋯⋯」，柾國親吻智旻的大腿內側，在上面噴氣。
智旻臉紅了，他脖子到後腦都麻了，最後智旻扯著被單說，「你⋯⋯你可以進來了⋯⋯」
「好⋯⋯」，柾國找到智旻的入口，調整好位置，緩緩地進入，「智旻⋯⋯智旻⋯⋯，我好喜歡你，我愛你」，柾國忍不住傾訴自己滿腔的愛，他真的真的好喜歡智旻，這個全世界他最渴望的人，而這份渴望延續好久好久了，久到他覺得心好痛，但是現在這個人就躺在自己身下，要自己親他，要自己跟他做愛，「喜歡你，愛你⋯⋯」，柾國一邊說一邊有節奏地抽送，然後他俯下身，親吻智旻的額，在智旻瀏海那喃喃說著，「喜歡，喜歡，好喜歡⋯⋯」
智旻微微皺著眉，半張著唇呻吟，「唔⋯果⋯果果，我也愛你，喜歡你⋯⋯你快⋯⋯快點⋯⋯」
「好⋯⋯」，柾國在智旻額上又親了一下，然後坐正，加快速度。
智旻嘹亮的呻吟，帶著蜜意，他喚著柾國的名。
甜甜地、柔柔地，智旻的愛語。
等到結束，智旻窩在柾國的懷裡，又吵著要親。
「我先帶你去洗澡⋯⋯」，柾國說。
「邊親邊洗！」，智旻蠻橫地說。
「好⋯⋯」
番外。任性2。
「小國，幫我看看，穿這件好看嗎？」，智旻一雙萌眼看著柾國問。
「你穿什麼都好看」，柾國乖乖地說。
「才沒有，一定不好看！一定很醜！」
「你亂說，明明就好看！」，柾國強調。
「騙人，好看的話，你怎麼沒有親我！」，智旻怒瞪著柾國。
噢。柾國趕緊地，飛快地摟住智旻親了一口。
親完後，就聽到智旻說，「你下次要快一點」，智旻叮囑的語調像不滿又像撒嬌。
噢，智旻，你為何要這樣，你要親親，要明白講啊⋯⋯
隔天。
「小國，好吃嗎？」，智旻看著柾國，雙眼充滿期待。
「好吃」，柾國滿嘴的點心，還要抽出空來說話。
「一定不好吃⋯⋯」，智旻驀地哀怨，眉毛都成八字型了。
「哪⋯哪有⋯⋯」，柾國慌了。
「因為你沒有稱讚我，光顧著吃⋯⋯」
這不就是最好的稱讚了嗎？「超好吃的！真的！」
「你沒有誠意⋯⋯」，持續哀怨，「你都沒親我⋯⋯」
柾國趕緊地、飛快地、光速地，親了他心愛的旻寶。
再隔天。
「小國⋯⋯」，智旻話還沒說完，柾國抱著他猛親。
「⋯⋯」
番外。他。
「這是我？」，智旻不敢置信，「我眼睛哪有這麼大！」
「有啦⋯⋯」，柾國揉揉鼻尖，不好意思地說。
他們站在柾國的工作室裡，智旻終於知道柾國畫中的「他」是自己。
「那這個呢？我的手？哪有這麼可愛！」，智旻大喊。
畫中的手握著一把雛菊，花瓣被風吹散了，遠處是連綿的山。
「有啦⋯⋯」，柾國抓起智旻的手，跟自己的手比，「你看。」
智旻看了一眼，抬起頭來瞪著他。
柾國一臉無辜。
「你都亂畫！」，智旻扁著嗓音宣告。
「才沒有！」
「就有！」
「才沒有！」
「就有！」
「才沒有！」
「就⋯⋯」，智旻後面的話沒有機會說出來，因為柾國親吻了他。
番外。守護。
「智旻，你要不要先去睡了？」，柾國對著坐在自己旁邊，看著自己作畫的智旻說，「你明天不是要開店？」
智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，「十一點，還好啦！」
「可是⋯⋯」，柾國把調色盤含畫筆放下，「你不無聊嗎？」
智旻抿著嘴笑。
「怎⋯怎麼了啦？」，柾國被智旻笑到不好意思起來。
「我不會無聊，因為我會想起以前有人要我陪著他畫畫，要我陪他聊天，我要是跟人出去，他就問東問西，一不小心，就不開心了⋯⋯」，智旻促狹地笑。
柾國害臊了，他愛嬌地轉頭過去畫畫，翹起下唇，不理智旻了。
就這樣，默默地畫到半夜兩點。
智旻打著哈欠躺到床上。
柾國幫他把被角塞好，然後躺在旁邊，牽著智旻的手，側過身子，啾啾地親著智旻。
「好熱⋯⋯你蓋太緊了啦⋯⋯」，智旻迷迷糊糊地扯著被子。
「不行！你會感冒，會發燒！」，柾國把被子重新塞緊。
智旻嘆了口氣。
一片寂靜。
「不然，你抱著我睡，被子就不用蓋這麼牢了」，智旻嘟嘟囔囔。
過好一會，就聽到柾國小小聲地說，「好⋯⋯」
智旻微笑。
兩人相擁而眠。
隔天晚上九點，柾國已經坐在智旻店裡，等著多賢把休息了的牌子掛上去。打烊後，柾國就開始幫智旻收拾整理，然後兩人一起關上店門，牽著手走回去。
這天一樣，智旻陪伴著柾國畫畫，接著一起睡覺。
躺在床上，柾國猶豫了好一陣子，好不容易下定決心，輕聲喊了智旻。
「唔？」，智旻把頭窩在柾國的肩窩處，哼了一聲。
「我幫你搶到票了⋯⋯」，柾國一字一字地說。
「哦⋯⋯」，智旻的氣息拂過柾國的頸子。
「你要去嗎？」，柾國小心翼翼地問。
「你陪我嗎？」，智旻反問。
「當然啊！」，我怎麼可以不去，我得安全地把你帶回來，演唱會人那麼多，搖滾區那麼擠，要是有人踩到了，撞到了，擠到了，那怎麼辦？而且站那麼久，腳會很酸很僵很痛。再說閔玧其他可是你的前男友，要是你又傷心了，我得在旁邊看著才行。而且而且⋯⋯⋯。柾國內心小劇場太長，台詞上萬字，但是他對智旻只說了這三字。
「呵⋯⋯」，智旻輕笑，柾國整個後頸都麻了，「小國陪我去，我才去。」
寂靜。
「嗯⋯⋯」，柾國害羞地應。
智旻揉揉柾國的髮，「傻瓜」。
「什麼啦⋯」，柾國把智旻的手抓下來，整理自己的髮。
「我愛的是誰，我還是分得清的」，智旻沒頭沒腦地說。
柾國臉騰地紅了，還好沒開燈，保留了他的顏面，「什麼啦！」，氣惱的語調，但還是聽得出心虛。
「沒啦！」，智旻親了柾國的下巴一口，「睡吧！」
「嗯⋯⋯」，柾國輕輕地應，然後托起智旻的下巴，吻了智旻。
等到這吻結束，兩人依偎著彼此，閉上眼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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