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寫完，但硬要po。最近真的很不滿意自己的文句，硬梆梆的，剛剛看推文，又被三個白人氣到，我的修養真是不夠。
唉唉。
十三
一眨眼，柾賢的十八歲生日就要到了，智旻晚他兩個月，但是同樣的，兩人都要參加北境的成年禮。
田炅明立刻決定讓他們兩個的成年禮一起辦。
柾國在房間裡，拿著匕首耍著刀花，吉姆看得膽戰心驚。
畢竟失明的人，拿著刀劍，總是讓人擔憂。
柾國耍得順極了。
驀地，他把匕首翻轉過來，匕首從右手滴溜溜轉了個圈，繞到左手，再繞回右手，然後柾國把匕首插回皮製的袋子裡，分毫不差，看得人傻眼。
吉姆是第一次看，他覺得就算是智旻，也不一定敵得過柾國這一手。
「明天」，柾國一把匕首收好，人就開口了，「成年禮，我要你跟著進去。」
「那怎麼可以！違反成年禮的規則，殿下和智旻知道會殺了我的！」
柾國冷冷的抬頭，「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。」
吉姆吶吶地說不出話來，然後低下頭不知道在嘟噥著什麼。
柾國連什麼時候下大雪都知道，還是聽他的比較好。那雪真的下了一個禮拜啊～～～
「你應該可以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進去」，柾國想了想，然後又說，「把你的箭頭塗上毒。」
「啊？這麼嚴重？」
「嗯，不這樣，可能會傷到人。」
什麼跟什麼？聽都聽不懂⋯⋯
「他的目標是我哥，你跟緊他，智旻我會想辦法絆住他的。」
到底為什麼，王子殿下要這樣破壞他哥哥和智旻的成年禮⋯⋯吉姆在心裡吶喊。
「吉姆」，柾國站了起來，朝著吉姆走去，在吉姆面前兩步處停了下來，「這件事很重要，你一定要小心，北境就靠你了！」
「是⋯⋯是的！」，柾國好有嚴肅喔⋯⋯事情真的這麼重大嗎？比下了一個禮拜的大雪還大？
「我要你找的閔玧其，還沒有任何消息嗎？」
「沒⋯⋯。」
而且這個閔玧其到底是什麼人啊？王子殿下找了這麼多年，真的有這號人物嗎？
「沒有嗎⋯⋯，無所謂，就算是是命運安排如此，我也要一手扭轉它」，柾國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命運要是一個人，站在柾國前面，柾國用雙手也要把他掐死一樣。
等到柾國交代完了，吉姆在城堡外頭，遇到了智旻。
一看到智旻，吉姆就滿腹委屈。
智旻什麼都不知道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說⋯⋯
不行，晚上得在後院裡挖一個洞才行，把所有的事都說進去，再埋起來，要不然人都要瘋了。
「吉姆！」，智旻高興地對吉姆打招呼。
「嗨，智旻！」
「我明天要去獵捕灰狼，你有沒替我祈禱？！」
放心，你明天踏不進森林裡的⋯⋯「當然有啊！不光是我，蘿絲都要在家裡佈陣了！」
智旻被吉姆逗樂了。
等笑完了，吉姆問智旻，「你剛去哪？」
「我在練武場跟侍衛長對打。」
「你吃了吧？」
「吃了。」
「吃什麼？不可以有剩啊！」
智旻抿起嘴笑。
吉姆不自在了，「笑屁喔！」
「不是啊，吉姆啊，你這樣我會愛上你的！」，智旻說完這些，偏過頭去假裝思考，「說起來，你還常常拿藥給我，很照顧我，唉喲！我怎麼都沒注意到！」，說到後面，智旻聲音高到都要走音了。
「切！」，誰想這樣啊！還不是王子殿下⋯⋯噢～～吼～～要被他害死了！吉姆一整個快內傷。
「可是，吉姆，我認真的」，智旻突然一臉嚴肅，看著吉姆說，「我對你沒興趣。」
吉姆立刻一拐子過去，「欠揍！」
智旻哈哈笑著躲開了，「真的啦，你要撩妹，不要用在我身上啦！很噁心耶！」
王·子·殿·下·啊⋯⋯⋯，吉姆內心哭泣，「好好好，朴智旻，要是王子這樣對你，你還敢笑嗎！」
「誰無聊管這種事！王子殿下忙著管理國事，還管到我有沒有吃飯？哈哈哈！」，智旻笑著推了吉姆一把。
「誰跟你說大王子了，我是說小王子殿下田柾國！」
智旻表情一瞬間僵住，然後他迅速恢復自然，笑著說，「哈哈，那更扯了，他才不會！」
「哼！」，他最好不會⋯⋯哪天你要是知道真相，不知道還笑不笑得出來。吉姆扯扯嘴角，「我回去了，蘿絲要我買東西給她，我還要跑一趟城裡。」
「我跟你去！」，智旻勾住了吉姆的脖子，「我要買好吃的給蘿絲。」
「那我呢？」
「不是有蘿絲吃剩的嗎？」，智旻理所當然。
「⋯⋯你真的是我兄弟嗎？」，吉姆萬般心酸。
成年禮當天。
一大早，智旻便起來梳洗著裝。
有人來敲門了。
「智旻公子」，是浩介。
智旻心裡一陣騷動，是柾國要找自己嗎？
「我這裡有多準備一份早點」，浩介站在門外，拿著餐盤，上面有著麵包和水果。
「給我的？」
「嗯！」，浩介點頭如搗蒜。
「謝謝！」，原來不是柾國要找自己啊⋯⋯。智旻伸手正要接過餐盤，浩介直接走了進來，把食物放在桌上，「智旻公子趕快吃吧！吃完好出門去，你今天可是要去獵捕灰狼的啊！」
感覺哪裡怪怪的⋯⋯
「好⋯⋯」，智旻遲疑地坐下來。
浩介沒有離開。
「你要在這看我吃飯？」，智旻皺著眉。
「哈哈哈，沒啦，只是想說幫你收餐盤⋯⋯」，浩介開朗的說。
這麼趕？智旻疑惑，但是還是乖乖把早餐給吃了。
過沒多久，浩介滿臉歉意地對趴在桌上睡覺的智旻道歉，「對不起啊，智旻公子，我家殿下不讓你出門⋯⋯。」
「在說什麼？」，柾國站在門外。
「沒！」，浩介真是要被他主子給嚇死了，總是神出鬼沒的。
「他睡了？」，柾國問。
「嗯」，而且應該會睡好一陣子。
「去跟我父王說，智旻他今天不能去獵狼了，他人不舒服，改天再去。」
也只有殿下可以把事情看得這麼隨便⋯⋯，成年禮耶！
「把智旻扶到床上去。」
「知道了」，浩介輕輕地把智旻扶到床上，還貼心地脫鞋，把他腰上的匕首拿了下來。
柾國等浩介弄好離開，他人走到智旻床邊，摸索著碰觸智旻的臉龐。
滑膩溫潤。
柾國柔情繾綣地以拇指撫過，然後他手往下，擱在智旻的胸膛上，感受智旻的心跳。
強穩有力。
智旻在這裡，他好好的。
柾國張開嘴，聲音幾乎要聽不清了，「這次你跟哥哥都不會有事的。」
你們都會好好的。
房間裡一片昏暗，智旻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時候了，只覺得自己頭昏昏沉沉的，肚子餓得要命。他扶著額從床上爬起，桌上擺放著食物。
智旻探頭往窗外望去，夕陽西沉，遼闊的原野一片橘紅。
這麼晚了？成年禮呢？
智旻隨意塞了些東西進嘴裡，他的記憶慢慢恢復。
自己吃完浩介給的早餐就覺得很睏，然後就睡著了。
睡到現在？一整天？
不行，不行，得著個人來問問。
智旻走出房門，正好看到吉姆從柾國的房間走出來，吉姆臉色很不對勁。
「發生什麼事了？吉姆你怎麼了？」
「智旻啊⋯⋯」，吉姆欲言又止，「你醒啦？」
「嗯⋯⋯」，智旻抓了抓後腦勺，然後仰起頭又問，「成年禮結束了？」
「結束了」，吉姆臉色更古怪了，「柾賢殿下殺死了一頭棕熊王。」
「你說什麼？！」，智旻張大嘴，「哇噢，好厲害！」
「哈哈，是啊！超厲害！」，吉姆乾笑，「你的成年禮改在下個月。」
「我也不知為何突然很睏⋯⋯」，智旻不懂。
「沒差啦，你有時候一躺下來，就睡到不省人事了。」
「也是啦⋯⋯可是這次真的不一樣⋯⋯」，智旻想跟自己的好友說清楚，搞不好吉姆可以了解，「我是吃完浩介給的早餐就變得愛睏的。」
「很合理啊，吃飽睡睡飽吃，豬不都這樣養大的⋯⋯噢⋯⋯」，智旻揍了吉姆一拳，吉姆嘆了口氣說，「好啦，我正經跟你說，既然你睡醒了，也沒啥損失，幹嘛那麼在意啊？」
「嗯⋯⋯，好吧！」，智旻想想也是，然後他話鋒一轉，「你剛從殿下房間出來，是有什麼事嗎？」
一聽到這，吉姆就頭皮發麻，他皺著眉，然後拉著智旻回到智旻的房間，轉身關門前還看了看走廊有沒有人。
「幹嘛神秘兮兮的？」，智旻在他關上門時問。
吉姆轉過身來，看著智旻，然後一狠心，「智旻，你相信天眼通嗎？」
「啊？」，智旻疑惑。
「我懷疑柾國王子是天眼通。」
「啊？！」，這聲智旻是喊出來的。
柾賢站在書房裡，試著搞清楚柾國剛剛說的一切。今早他踏進森林，準備要獵捕灰狼的時候，一頭巨大的棕熊衝了出來，正當他愣住了的時候，吉姆卻憑空出現，一箭射死了那頭熊。
吉姆說一切都是柾國安排的，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柾國會叫他做這件事。
「柾國知道會出現棕熊王？」，柾賢還沒回過神來。
吉姆也疑惑驚訝，「我也不知道，殿下沒說⋯⋯。」
於是柾賢只好先出森林，說他殺死了一頭棕熊，吉姆再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離開。
「你事前派吉姆進森林裡？事前？」，對著柾國，柾賢滿肚子疑惑。
「⋯⋯嗯。」
「你為何要這樣？這違反了規定！」
「⋯⋯嗯。」
眼前的柾國眼睛蒙著白紗，看起來好陌生。
「你不應該這樣做，我得去跟父親說，成年禮得重來⋯⋯」，柾賢一邊說一邊朝外走。
柾國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，幽幽地開口，「熊是被召喚來的。」
太荒謬了，「怎麼有人能召喚熊？」
「有的。」
「誰？」
「金鈗榮。」
「誰？！」，這一聲柾賢飽含著不信。
「皇家侍衛長，金鈗榮。」
「柾國你瘋啦！」
「哥，你讀過我們北境王室的家族史嗎？家譜。」
「怎麼突然說起這個⋯⋯？」
「你讀一下吧，然後你就會了解我的意思。」
十四
王妃蕾雅紀正在陪田炅明用晚餐。
「去看過智旻了嗎？」，田炅明問。
蕾雅紀點點頭，「我去的時候他還在睡，我就沒吵醒他。」
「醫生怎麼說？」
「醫生說智旻只是太累，好好休息就可以了。」
「沒事就好」，田炅明點點頭，然後他話鋒一轉，「現在阿賢他成年了，該給他找個好女孩了。」
「阿賢還好，我擔心的是小國」，蕾雅紀一臉憂容「小國他，我想找個能照顧他的，但是就怕⋯⋯」，身為母親，蕾雅紀最大的心事就是柾國的眼睛。雖然柾國能在城堡裡行走自如，但終究失明了，光這一樣，女孩子就望之卻步，就算身分是北境王子也沒用，更何況柾國是弟弟，不會即位為王，北境適齡的女孩，中意的人都是哥哥柾賢。
「小國他」，田炅明停了一下，勾起嘴角，「他有自己的想法，你就算幫他安排好，他不喜歡就不喜歡，不會遷就的，況且，北境王子還會缺人照顧他嗎？還不如讓小國選自己喜歡的。」
「他能有什麼喜歡的？」，蕾雅紀瞪著他的丈夫，「他整天待在城堡裡，能有什麼機會認識女孩子？」，說完，蕾雅紀眼睛驀地一亮，「對呀！沒錯，我怎麼沒想到呢！」
「想到什麼？」
「我們城堡裡，好久沒有聽到女孩子的笑聲了」，蕾雅紀露出神秘的微笑。
當蕾雅紀準備叫城裡所有的女孩子都來辛毘王城的時候，柾賢正在查家譜。
城堡裡的最北邊，有一間房間擺滿了圖書，柾賢埋首其中。
從第一代北境之王田輊單脫離龍國，一代一代繼任者的名諱，皆表列在上。
「田遠秩、田鎮詡、田⋯⋯」，很正常啊，沒什麼特殊之處。柾賢繼續往下看，「田兆錫、田有希、田⋯⋯」，還是一樣，沒有什麼異狀。
晚上的時候，柾賢就跟柾國抱怨了，「祖譜上一切都正常。」
柾國搖搖頭，「明明一開頭就錯了。」
「錯了？」
「哥，少了一個人。」
「誰？」
「同母異父之子。」
什麼同母異父之子？「同母異父⋯⋯你是說⋯⋯那個龍子嗎？」，聰明的柾賢明白過來了，「所以你特意叫我去看祖譜，是要讓我知道那個私生子沒被記載在上頭？」
「對」，柾國抬頭，語調認真的問，「他去哪了？」
「去哪了⋯⋯」，柾賢突然發現事情很嚴重，一個擁有龍的血液的人，在北境不知去向⋯⋯，「先祖不會這麼隨便的，事情這麼重大⋯⋯，難道他們殺了他？」
「他們沒有，他們將那個孩子養大，讓他從母姓。」
從母姓？一聽到這，柾賢立刻再度翻開祖譜，「金允兒⋯⋯」，柾賢的手指往金允兒名字的下方移動，「生三子⋯⋯。」
但表列上只有兩個兒子。
「姓金⋯⋯姓金⋯⋯」，金鈗榮？！柾賢猛地瞪大眼，然後他看著柾國，「就算是這樣，你怎麼會知道的？你怎麼會曉得他就是龍子？」
柾國沒有說話，他雙眼被蒙住，看不清表情，他聲音低沈像是從心底深處挖出來的，「我參加過你的葬禮。」
葬禮？「小國你在說什麼？」
「我說，我參加過你的葬禮。」
柾賢皺起眉，好一會才遲疑地開口，「小國，你還好嗎？」
「那頭棕熊殺了你。」
「胡說什麼！我人在這，哪有死掉⋯⋯」，不對，如果柾國沒有安排吉姆進森林，自己不可能打贏那頭熊，自己會死掉⋯⋯「怎麼會⋯⋯你事先知道了⋯⋯你知道那頭熊會出現？」
柾國點點頭。
「怎麼可能⋯⋯」，柾賢震驚地看著柾國，「碰巧的吧！」
「你可以問吉姆，看是不是碰巧的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從以前到現在，我叫吉姆做的事，都是事先就跟他交代好了，我事先都知道了。」
「事先就知道了⋯⋯就知道了⋯⋯」，柾賢喃喃地說，他愣愣地看著柾國，「小國，這到底怎麼回事？」
「哥，你相信穿越時空這樣的事嗎？我從未來來到這裡，來阻止一切發生，所以我知道你會被那頭熊殺死，我知道幕後的人是誰。」
一片沈默。
柾國坐在原地不動，他不言不語，身上彷彿扛著沈重的包袱，隨時都要把他壓垮。
柾賢拿著祖譜，低著頭看著他，一臉像是吞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。
突然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，「柾國殿下，王妃找您」，是浩介。
柾國緩緩站起來，朝著門口走去，恍如一縷幽魂。柾賢在柾國經過自己身邊時，突然開口問，「什麼時候？」
柾國停下腳步，轉過頭來。
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？」
柾國臉上表情驀地放鬆了，他緩緩展開一抹微笑，然後輕輕開口，「我失明的那天。」
柾賢倒抽了一口氣。
那個時候？！柾國失明那天，喊著智旻，那時候父親跟自己都覺得很奇怪。原來如此，這樣說就合理了⋯⋯
等等。
柾賢驀地想通了什麼，他開口問了一句，「所以，你喜歡智旻？！」
蕾雅紀王妃在她的房間裡，忙著看甘布林拿給她看的名單，上面滿滿都是女孩子的姓名，還有她們的身家背景。
柾國敲門進來後，蕾雅紀高興的拉著他的手，「小國，你跟你哥哥最要好了，快幫我選一下。」
柾國莫名其妙，「媽媽，選什麼？」
「選適合你哥哥的女孩。」
「啊？」
「你應該知道柾賢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吧！」
柾國傻在那。
蕾雅紀忽略柾國的呆滯，她興奮得很，「等等你順便也說說，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，我剛剛研究了一下，我覺得赫巴德爵士的女兒很不錯。」
但是赫巴德爵士的女兒是嫁給了葛蘭多爵士的兒子，是父王證婚的，他們婚後還生了五個小孩，五個！
「還是你覺得喬治公爵的獨生女比較好？聽說人聰明的不得了！」
真正聰明的是她的女僕善姬，那個獨生女根本就是個草包。
「柾國，你怎麼不說話？啊？」，蕾雅紀摸了摸柾國的額，「人不舒服嗎？」
媽媽呀，你知道我有多忙嗎？我正在跟哥哥講很重要的事啊，這種事就別找我了吧⋯⋯，「沒，我只是想起來我還有事⋯⋯。」
「說起來，也該幫智旻介紹個可愛的女孩子，智旻他啊，一定是最好的丈夫！」
柾國的步子就邁不出去了。
「我聽說卡特家的蘿絲跟他很不錯？智旻常常去她家，還照顧她？」
柾國站好，清了清喉嚨，「我⋯⋯我想⋯⋯智旻他⋯⋯他，嗯，智旻的媽媽應該也有打算吧？」
「沒錯，智旻他啊，一看就是會問他爸爸媽媽意見的人，好，那我不多事了。 」
一聽到這柾國鬆了口氣，沒想到蕾雅紀接著說，「不過還是可以寫信給惠恩，跟她說說⋯⋯。」
智旻的媽媽叫金惠恩。
「媽媽」，柾國聲音平板，「我認為智旻跟蘿絲只是兄妹情誼罷了。」
「是嗎？」，蕾雅紀皺著眉，但很快的她柔美的臉龐就帶著笑，「沒關係，我把名單寄給她，讓她斟酌就是了。」
「媽媽！」，柾國急了，「智旻他才十八，成年禮都還沒辦完，不急吧！」
「我又沒說要智旻立刻結婚，多認識一些女生不是很好嗎？你跟你哥哥也一樣，說起來，你們兄弟還比不上智旻，智旻好歹還認識了其他侍衛隊員的姐妹，你們倆倒好，什麼都沒有，柾賢忙就算了，你呢？」
那是因為自己心裡早就住了一個人，而且也沒打算讓其他人進來，「我眼睛這樣，就不用耽誤人家女生的一生了吧！」
「胡說，總有人不在意你眼睛怎麼樣，肯真心對待你，耐心照顧你的人」，蕾雅紀心裡飄過一個人影，然後她想了想，「唔，智旻有姊姊或妹妹嗎？」
柾國跟不上他媽媽的思路，只好說，「沒⋯⋯。」
「唔，真可惜⋯⋯。」
什麼可惜？
「智旻那孩子就是個好的，不過他是個男孩，要不然你們在一起，一切就很完美了」，蕾雅紀碎碎唸，柾國聽到都愣住了。
「不過，也好」，說到這，蕾雅紀瞪了柾國一眼，「你這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，智旻要是跟你在一起，那多辛苦！」
到底⋯⋯
柾國完全沒法跟他媽媽聊下去，他轉身準備離開，蕾雅紀還在交代，「把柾賢叫來，我有事要問他。」
應該是要講一樣的事吧？柾國胡亂應了一聲，找柾賢去了。
蕾雅紀熱火朝天的幫他兩個兒子找對象，城裡卻開始流傳著一則北境王子將與龍國女王聯姻的謠言。眾人口裡說著，剛成年的柾賢王子與十六歲的志旼女王正合適，雙方若能結婚，將是兩國人民最大的福祉。
甘布林跟田炅明談起這則傳言時，兩人臉色都很沈重。
「陛下，這事麻煩了，一個弄不好，兩國就會失了面子，要是因此發動戰爭，也可能遭人唾罵。」
「嗯」，田炅明看著窗外乾枯的樹枝，上頭一隻烏鴉正在鳴叫，「那女的沒說什麼？」
「似乎還在裝聾作啞，等我們的反應。」
「哼！才幾歲，心機就這麼深！我看謠言就是她放出來的！」
「陛下，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王子的婚事，一旦完婚了，謠言也就止息了。」
「沒錯，而且，」，田炅明看著天空，那上頭烏雲密佈，似乎就要落雪，「越快越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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