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
智旻做了個夢。
他夢到他強吻田柾國，還拉著他，把他壓在床上，扯開他的衣服。
他夢到，自己騎在田柾國的身上，田柾國的分身在自己的身體裡，自己一邊扭著腰，一邊放蕩的喊著，「好棒！」、「好大」，然後田柾國高潮射在自己體內。
他夢到田柾國把自己推倒，含著自己那裡，快速吞吐，然後自己興奮的高潮，射在田柾國的嘴裡，看著田柾國把它咽下去，用手背擦拭嘴角多餘的白濁，然後當著自己的面，舔乾淨。
智旻猛地睜開眼睛，最後的畫面還殘留在腦海，柾國漂亮的大眼盯著自己，伸出粉嫩的舌頭，舔著手背，智旻渾身滾燙，醒來還猶如在夢裡。
只是這夢好真實，真實到他連田柾國那裡的細節都一清二楚。他勃起的樣子，從自己體內抽出來的樣子，清清楚楚。
他的頭傳來一股刺痛，是宿醉的結果。為什麼自己身體動彈不得，宿醉會這樣嗎？
而且這個房間，怎麼那麼像玧其哥製作音樂的房間？
智旻忍著頭痛，低下頭來，他知道為什麼自己動彈不得了。
眼前的情景非常恐怖。
一個人側身赤裸躺在他的旁邊，這張沙發床太小，他們兩個擠在一起，自己一樣，全身光溜溜的，身上連條被子都沒有。對方把一隻手橫過自己的胸前，抓著自己的右手臂，一隻腳跨過自己的大腿，壓在自己雙腳上。他的臉埋在自己左手臂上，溫熱的呼吸拂過肌膚，黑色瀏海散落，有幾綹落在自己的手臂上，智旻看不清楚他的臉，但是他有不祥的預感。
智旻咬著下唇，試著掙脫這人的懷抱，床太小，他一不小心把對方推到床下，智旻聽到對方痛呼「噢！」。
是田柾國的聲音！
智旻猛地坐起，把地上的衣服褲子，隨手一抓，衝出房間，一邊套上褲子，一邊找自己的包包，他忍著頭痛，套上上衣，打開大門，頭也不回的跑了。
一回到住處，智旻抱著頭，他的頭要炸了，然後整個人背靠著門喘氣。
應該不至於吧！
不會的！
老天爺不會這麼恨自己吧！！！
智旻等喘過氣，灌了一大口水，走到浴室梳洗，他一路跑回來，全身都是汗，頭痛的要死。
一到浴室，脫掉衣服，智旻就發現不對勁了。
這件黑色帽T不是自己的。
很像是田柾國會穿的⋯⋯。
智旻像被燙到一般，把衣服扔得遠遠的。
然後他就看到自己腰上都是勒痕。
夢裡頭自己騎在田柾國身上時，他扶著自己的腰，托起自己上下抽送⋯⋯。
智旻用手扶額，閉上眼睛，他不敢脫褲子，他不想面對現實。
他媽的，頭好痛！
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。
智旻脫下褲子，大腿滿是紅色黑色的瘀青，夢裡頭田柾國抓著自己的大腿，人壓在自己身上，為自己口交⋯⋯。
智旻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手機鈴聲驀地響起，智旻嚇得跳了起來。然後他驚魂未定的從包包裡拿出手機，是泰亨打來的。
「智旻，你在哪啊？」
「我？我在我住的地方⋯。」
「那柾國呢？」
「我⋯我哪知道！」
「朴智旻⋯，你該不會是逃了吧？」
「什麼⋯」
「全部的人都知道你昨天有多大膽，你該不會假裝不知道吧！」
智旻覺得全身血液都被抽乾了。
「玧其哥還犧牲了他作曲的房間給你們倆個，你就這樣辜負人家？」
「金泰亨！」，越說越不像話了！
「好啦，你自己想想要怎麼跟人家交代。」
整個週末，智旻都躲在住處，吃泡麵，花大錢叫外賣，直到星期一，他被迫出關。
智旻一路躲躲藏藏，好不容易上完課，走出系館大門，才剛一腳踏出去，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。智旻四肢在半空中舞動著，尖叫連連「放我下來！」。但是沒用，對方置若罔聞，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，才肯讓他回到地面。
智旻辨識了一下，認出自己是在系館左邊的角落，花圃上不知名的紅色小花，開得正燦爛，陽光溫暖的撒在上面，智旻內心卻是一片灰暗。
他筆直的靠著牆站立，別過頭，看都不敢看柾國。柾國雙手放在他身側，智旻覺得隨時會沒氣⋯⋯。
「朴智旻，你吃乾抹淨就跑？」，一看到朴智旻別過頭去，看都不看自己，柾國火大。
講什麼⋯「我沒有吃乾抹淨⋯」，智旻猛然想到柾國舔著手背的模樣，他越說越小聲。
柾國顯然也想到了，他咳嗽一聲，雙耳可疑的漲紅，然後他振作起來，「反正⋯反正，是你拉我上床的⋯」
智旻本來緊張的要死，但是看到柾國的模樣，他突然羞澀起來，所以⋯所以他也是跟自己一樣⋯⋯對那件事很在意。
「對不起」，智旻實在想不出要說什麼，但自己拉人上床的，道歉總是對的。
「對不起有什麼用，你⋯你傷害了我，你得負責！」
啊？
智旻覺得世界都顛倒過來了。
原本應該是柾國跟自己道歉，但自己因為受到太大的傷害，所以痛苦到不願意跟他說話，然後柾國苦苦哀求自己，於是自己終於答應原諒他。
偶像劇不是都這樣演嗎？
為什麼田柾國才道歉沒多久，都還沒開始苦苦哀求自己，現在變成自己要求他原諒了呢？
情勢逆轉也太快了吧！
自己苦情的部分戲份也太短了吧！
應該要繼續虐心下去才對啊⋯⋯。
智旻在嘴裡細細的嘟噥，自己千不該萬不該酒後亂性才對。
「那，那你要我怎麼負責？」，智旻語調沮喪。
「不然，就你原諒我上次在群組裡寫的⋯」
「好啊！那我們兩個一人一次，剛好扯平！」，智旻幾乎要海狗拍手了。
「不對」，柾國搖搖頭。
「啊？」
「你對我是精神跟肉體上的傷害⋯⋯」
肉體⋯，智旻想到柾國完美的身材，遐想了一下。
「⋯⋯，所以你得賠償。」
什麼賠償？智旻終於回神，但是他沒聽清楚柾國說的。
柾國是厚著臉皮說的，當他發現智旻根本沒聽清楚，自己必須要重新再說一次，他羞惱不已。
「朴智旻，你認真點！」
「好好好，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嗎？」
「我說你得賠償我肉體的損失！」
「那你要我怎麼賠償？」，智旻實在想不出能怎麼肉體賠償。
「當我的模特兒」。
模特兒？「是裸體模特兒嗎？」
「當然不是！你腦袋在想什麼！」，柾國大吼。
智旻低下頭來，「因為你說是肉體賠償啊⋯」，智旻突然很想念之前他跟柾國針鋒相對的日子，至少情勢不是一面倒⋯⋯。
柾國盯著智旻的頭頂，幾乎想改口了，裸體這個主意似乎⋯似乎很不錯⋯。他清清嗓子，「至於那晚在玧其住處發生的事，我們就⋯⋯」
「我們就把它忘了！」，智旻飛快抬起頭來，他人被柾國圈住，空間太小，要不然他都要雙手抱拳懇求他了。
柾國原本要說的話被截斷，他硬生生把話吞回去。忘了嗎？智旻想忘了？柾國吸了口氣，「對，我們把它忘了。」
「太好了！」，智旻仰頭鬆了一口氣，笑得瞇起眼。他的眉眼彎彎，看起來可愛的要命。
柾國把手放下，不自在的轉過身去，「對，太好了」，他原本要說的是，他們不用太緊張那晚的事。但是智旻卻是打算將它完全忘了，他不喜歡他們上床的這件事嗎？
當時智旻喝醉了，但是自己卻是十分清醒的，智旻拉他上床，自己完全可以推開他，可是自己沒有⋯⋯。
他不想推開智旻。
智旻坐在自己腰上，漂亮的下巴，雪白的胸膛，讓自己想吻遍他全身上下。
然後自己壓著他，含住他的分身，他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，聽得人亢奮不已，光回想他下腹就一陣騷動，他想再把朴智旻拉上床，翻雲覆雨，一次又一次。
結果星期五那晚，沉醉在其中的人只有自己？
朴智旻沒有⋯⋯。
他是不是還很討厭自己？
因為社團博覽會那天發生的事。
自己呢？他還能說自己討厭朴智旻嗎？
柾國咬著唇內的肉，表面平靜，但內心矛盾不已。
他怎麼會想跟朴智旻上床呢？難道他喜歡朴智旻？
不可能！
他應該要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朴智旻。
應該。
柾國拳頭緊握，他想狠狠揍自己一頓，叫自己清醒一點。
可是看著朴智旻鬆一口氣的模樣，內心強烈的失落感，怎麼都掩蓋不了。
星期五那晚朴智旻跟自己不一樣，他是喝醉了才拉自己上床，然後現在他一點點都不想記得！
怎麼可以！他怎麼可以這樣！
不過自己不是也應該跟朴智旻一樣，巴不得忘得一乾二淨嗎？
操！又是應該！
柾國努力忽略掉內心的失落，強撐著說，「明天開始，我會再跟你約時間。」
「好！」，智旻點頭。
然後柾國像要逃離什麼一樣，快步的離開了。
八
星期三，下午三點半，柾國迫不及待的約了智旻到他的住處拍照。
柾國住在外面，他在陽台還有客廳那整理出了可以拍照的背景，這兩個地方採光都好，拍起來效果不錯。
智旻坐在客廳裡的椅子上，他不知道要擺什麼姿勢，他沒當模特的經驗。
柾國讓他不要緊張，然後開始跟他說話。
「建築系的課業重吧？」
「嗯，對。」
「你這樣陪我拍照，會佔用到你的時間嗎？」，柾國調整光圈，試拍了幾張。
「也還好」，智旻還不太習慣這樣的柾國，他會關心到自己的課業，擔心佔用到自己的時間。
「你們不是要考執照？」
「對，所以我最近都在唸書。」
「那你一個星期可以出來拍照幾天？」
智旻托著腮思考，他的臉頰柔軟，柾國拍了下來，「二天⋯吧。」
「那好，我們就約一星期兩天吧，挑我們都沒課的時候，考試的那週就跳過。」
「好」，智旻點點頭，「只是，你可以找其他人啊，像泰亨啊，我是覺得說我沒特別好看，不知道這樣為什麼算賠償⋯」，智旻抬眼，小心的看著柾國。
「其實泰亨哥比較喜歡拍照，他剛買了相機，玩得很開心。」
「也不一定要泰亨啊，碩珍哥也比我適合。」
「跟他拍照，他總是在鬧，沒法好好拍。」
「那玧其哥、號錫哥、南俊哥都可以啊。」
「他們三個超忙，尤其玧其哥，他就算有時間了，也只想睡覺。號錫哥每天的作息都排好了，南俊哥他忙著作曲閉關⋯」
「行了」，智旻制止他，「那我也很忙啊！」
「所以才叫賠償」，柾國語調沒有起伏。
喔，也是。智旻吸了口氣，「那我上相嗎？」
「還可以」，柾國看了看照片。
「噢」，智旻有點灰心，「那要怎樣擺姿勢比較好呢？我怕我做不好⋯⋯。」
「沒關係，你就繼續講話，我會找角度的。」
這樣嗎？「那我要說什麼？」
如果是mochi跟nochu根本就不會有找不到話題的時候，為什麼智旻一面對自己，卻沒有聊天的話題呢？柾國面無表情，他壓抑著內心的苦澀，開口問，「你上次說你想去日本東京玩不是嗎？」
智旻愣了愣，那是自己跟nochu說的，也是，柾國就是nochu，他當然知道自己想去日本。
「對⋯。」
「現在還想去嗎？」
「想啊！我喜歡日本」，感覺好怪，跟nochu聊天，但是卻是對著柾國這張臉⋯⋯。
「如果去日本了，除了東京，還有其他地方想去嗎？」
「有啊，大阪啊，不過我想先去東京迪士尼玩」，智旻眼睛亮了起來。
柾國按下快門，「哦，為什麼？」
「我不喜歡遊樂場，那些太刺激太恐怖的我都不敢坐，可是東京迪士尼不一樣，他們的遊樂設施恐怖的沒有很多，反而都是很夢幻的，很歡樂的，坐起來很開心」，智旻邊說邊笑，他眼睛瞇了起來。
「你說得好像你去過了一樣」，柾國快門按個不停。
「沒，我還沒去過，我只是看過簡介，他們的旋轉木馬啦，他們的小熊維尼獵蜜記，看起來就好好玩」，智旻仰起頭，露出嚮往的表情。他纖細的脖頸，下巴柔和的線條，小巧的耳垂，看起來那麼清新，讓人看了忍不住微笑。
這一次柾國拍完後，他立刻拿開相機，他想用眼睛看。
他知道他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？柾國盯著智旻。智旻像一個純真的小孩，像來自外星的小王子，像畫上嬌憨的天使⋯⋯。
沒錯，mochi就該長這樣，就該像朴智旻這樣⋯⋯。柾國垂下眼，他的心情很複雜。一開始他並沒有打算要找智旻當他的攝影模特兒，那天為何會脫口而出，其實柾國到現在都還不明白，但是看到鏡頭前的智旻，柾國情不自禁拍下一張又一張照片，他腦海浮現許多創作的靈感，他還有好多好多想拍的，他想把朴智旻的美都挖掘出來。
怎麼會這樣呢？
智旻端正表情，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，「哈哈，我很膽小。」
「嗯，我知道」，柾國輕輕的說，然後他振作起來，舉起相機繼續拍。
他知道？啊，對，之前號錫哥就有說過，那時大家約要去哪玩，柾國建議要去遊樂場玩，號錫第一個說自己跟他都不要，那時田柾國就知道自己很膽小了吧！
「你說過你不敢坐自由落體」，柾國再度開口。
智旻瞪大眼，什麼時候的事？
「有一次我們要垂直降落，你說的」，柾國一隻眼隔著相機看著智旻。
是⋯是玩網路遊戲時說的，對，當時自己曾經這麼對nochu說過。
他都記得⋯。田柾國都記得。
智旻胸口滿是翻湧的情緒，他慌得低下頭，「嗯⋯對」。當模特兒真的是一種懲罰，自己好緊張。煩死了，只要是面對柾國，自己總是這副蠢樣！智旻用力的把手放在大腿上，將手心裡的汗擦掉。
「如果是在國內呢？你想去哪？」
「都好，只要能出去逛逛。濟州島好像不錯，不過我沒錢去就是了。」
「我可以帶你去。」
「什⋯什麼？」，智旻驚訝，他瞪大眼。
「我的學期報告」，柾國不疾不徐的說，「要有作品，我覺得濟州島不錯。」
「可是我沒有錢⋯⋯。」
「沒關係，我帶你去」，柾國家境還不錯，他的相機很高檔。
「才不要！」，智旻想也沒想的，就拒絕了。
「因為錢嗎？」
因為你！「對⋯」
「你再慢慢還我就好啦！」
「我等自己賺到錢再去就好啦！」
柾國把相機放了下來，「所以是因為我。」
智旻別開臉。
柾國吸了一口氣，「我道歉。」
智旻頭沒轉過來，他緊張的捏著手指。
「我當時只是覺得你⋯嗯⋯，我的相機⋯你受傷⋯我⋯」，柾國不知道該怎麼說，其實那天他會有這樣的反應，自己也想不通，他不是一個那麼容易生氣的人，但是看著智旻手上包著繃帶，笑著拿錢給他，他就暴怒。
「算了」，智旻把手放開，用力吸了口氣，聳聳肩，「我不會跟你去濟州島，那多怪」，反正自己也沒打算跟柾國當朋友，盡棄前嫌。
失落感又再次湧上來，柾國僵著臉，然後低頭假裝檢查相機，「那你打算跟誰去？」
「啊？濟州島？」
「還有東京。」
「不知道，等存夠錢，看誰有空吧！號錫哥、泰亨都可以，嗯⋯碩珍哥也可以，我們可以一起喝酒。」
智旻跟碩珍常常約去小酌。
柾國撥弄著相機上的按鍵，「喔，嗯」，他嗓音低沈乾澀。
「一個小時了，我可以回去了嗎？」
柾國抬頭看了牆上的鐘，四點了，這麼快？
「嗯，可以。」
他們兩個看了一下彼此的課表，約好每個星期三下午三點，星期四下午四點拍照，然後智旻背起背包，連再見都沒有說就走了。
柾國愣愣的站在客廳裡，失神的發呆。
他到底錯過了什麼？
隔天星期四下午四點，智旻準時出現在柾國住處門口。一進來，智旻就拿了個袋子遞給柾國，「你的衣服」。打開來看，是那件黑色帽T，柾國沒啥反應的收下。
「那個⋯我那件條紋上衣呢？」，智旻那天把衣服穿錯，所以他想自己的衣服應該在柾國這。
「我不知道」，柾國面無表情。
「啊？可是⋯那天⋯我們，我是說我拿錯了衣服，所以我的衣服應該在你這不是嗎？」
「我沒看到，那天早上很混亂，房間也不是我的，可能被玧其哥扔掉了吧。」
「喔」，智旻噘嘴，然後吐了口氣，算了，「今天我們一樣在客廳拍嗎？」
柾國搖搖頭，「在屋頂拍。」
柾國帶著智旻搭電梯上去頂樓，頂樓風較大，但陽光很足，智旻或坐或站，頭髮在空中翻飛，等柾國拍完，智旻都變成鳥窩頭了。
智旻在電梯裡好笑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，拿了手機自拍，「哈哈，好好笑」，然後他收起手機，整理頭髮，他在鏡子裡看到柾國盯著他，等他偏過頭去確認，柾國已經低下頭檢查照片了。
看錯了？智旻心跳加速。朴智旻，振作點，你跟田柾國不可能！管好自己的心，千萬不要再一副蠢樣了！
「我可以看看嗎？」，智旻到現在都還沒看過柾國拍自己的照片。
「等我整理好，現在還不能看」，柾國搖頭，然後他說，「我可以傳給你。」
「喔嗯」，智旻點點頭，「好，謝謝。」
然後柾國很自然的說，「那你必須解除封鎖。」
喔，對⋯「好」，智旻遲疑的說。這樣好嗎？
「現在。」
「啊？喔」，智旻會意過來，他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，點開畫面，解除對柾國的封鎖。
柾國盯著他做，等確定智旻解除自己的封鎖後，他說「晚點就傳給你」。
然後智旻整理好東西就回去了。
柾國拿起手機，傳了幾張照片給智旻，勾起嘴角笑了。
留言列表
